虽然许元胜等知情人没有对外多说局势,随着每次晚上交易越发严谨的防备,以及频频的各个村子的来往。
不少人还是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压迫感。
干活的时候,加快的干。
吃饭的时候,都闷头比平常多吃了一些。
“乡亲们虽然不知情,却也感觉到了什么。”
“个个明显已经做好了准备。”
许元胜看着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庞。
“青山村的孩子们,个顶个的好孩子。”
“不管任何时候,遇到任何事,绝对不怕事,也不退缩。”
许老三沉声道。
“三爷,是时候告诉大家了吧。”
许元胜沉吟道,离天河县上万灾民涌入,只有两日了。
“就等你这句话的。”许老三点了点头。
很快大牛去通知,土窑附近更是随即响起了锣鼓声。
不少人纷纷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开始聚拢了过来。
就连土窑内制糖的许姓族人,也纷纷走出了土窑内。
此刻的土窑附近加上四周防守的人,差不多有近七百人,比一般的小村子的人口还要多了。
这个时候,青山村除许姓之外的另外七大姓的老人也出现了。
“青山村的儿郎们。”
“最近的形势,大家应该有所察觉。”
“不错,一场危险已经步步临近。”
“天河县上万灾民将会在两日后,临近青山县。”
“这上万中大多数是山匪和乱民,他们来的目的就是打碎我们平静的生活,抢掠我们辛苦积攒下的财富,冲垮我们的生活,劫掠我们的妻儿子女。”
“他们要毁掉,我们双手辛苦构筑的好日子。”
“这样的事三十年前曾经发生过。”
“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大家,他们的到来,将会毁掉眼下所有的一切。”
“我们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
许老三一手紧紧的握着拐杖,砰砰砰的砸在地面上,坚硬的地面上近乎是戳出了一个坑洞,实木的拐杖泛起了一道道裂痕。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目光深邃而坚定,每一句话直接而直戳内心,充斥着对接下来一切的预见和判断性。
“三爷,没二话,给我一把刀,我冲到最前面。”
“客人来了,我们好吃好喝的招待,敌人来了,那就先问问我手里的刀。”
“三叔,您发话,什么时候干他们,我就一个要求,我死了,守护好这里的一切,让我儿子接我的班。”
“三叔,咱们干他。”
“这是远胜带我们建立的一切,这里的一砖一瓦,土窑,水渠,青砖墙,都是我们一手一脚建的,谁要是敢破坏了,那就问问我手里的刀!”
“愿不愿意。”
忽然一个中年男子沉着脸,眸光泛着怒火,忽然从身后抽出了一把菜刀,紧紧的握在手里,攥的实木刀柄都咯吱咯吱的开裂。
“三爷,您老发话吧。”忽然一个青年也抽出了一把菜刀。
一个个青山村的村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都带着菜刀过来了。
“三爷爷,让我们上。”
“三爷爷,我们也可以。”
更有一些年轻的脸庞,还略显稚气,却在此刻握着刀柄,先一步一群中年男子之前,奋勇的往前拥挤了过来。
站在了第一排。
整个过程,完全没有废话。
在许老三说完,大家没有质疑,没有惊恐,没有左顾右盼,议论纷纷,好似这一切早就根深蒂固在了骨子里,血脉里。
唯有一个态度!
你发话,我们就干他们!
许元胜在一旁,望着眼前一个个脸庞,干活时任劳任怨,勤勤恳恳,遇到危险时,他们是真的敢拿胸膛往前冲的铮铮铁骨的汉子。
正如三爷所言,遇到事,他们不怕事,不退缩。
他们是真的会迎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