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他没有经历过。
但肯定不舒服。
他也不会让自己有机会经历。
“好好休息,这次你没死。”
“以后就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
“或许这对你而言,是个好消息。”
许元胜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那道离开的背影。
“是啊,威胁没人在乎,谁还会欺负自己这个弱女子。”陈雨蓉喃喃道,她有些恍惚,难道自己的夫君赵耀也当真会和他那般吗?
许元胜离开后,直接回到了城内家里。
刚一到家,就看到了赵梅和王灵儿担心的眼神。
“没事了。”许元胜说道。
“那就好。”
“老爷水已经在烧了。”
“汤药也在锅内温着的。”
赵梅急忙说道,然后跟在后面帮许元胜准备换下的衣裳。
等喝完汤药。
然后泡在药浴之中,许元胜眉头紧蹙着,竟然不是华府的人?难道关于金砖的事情,华府的人故意露出去的?
要等明日的审讯结果了。
这个时候赵梅走了进来,站在后面帮许元胜按摩肩膀。
“我听说那些贼人也闯进家里了。”
“很害怕吧。”
许元胜道。
“是有些怕,怕那些贼人抢走了老爷的金砖,也怕那些人伤了老爷。”赵梅低声道。
“你倒是一心向着我。”
“可若是那些贼人抓住你们母女,威胁我。”
“我若不妥协,你们会怎么看我?”
许元胜问了一句,陈雨蓉明显是怨自己无情的,他能感受到。
“老爷是做大事的人。”
“我和灵儿不想成为老爷的拖累。”
“若是真有那一日,老爷怎么选择我都不后悔,我想灵儿也不会后悔的。”
赵梅的声音响起。
许元胜嗯了一声,伸手过去拍了拍她柔软的手背,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有时候还是从早跟着的女人,最贴心。
很快身后响起裙子脱落的声音,紧接着一个温热的身体也慢慢的进入了水里,然后躺进了他的怀里。
第二日一大早。
许元胜就来到了衙门里。
顾忠明和陈大雷就派人表达了一番关心。
邢明亲自过来了。
“远胜你做的对。”
“在那种情况下,一旦妥协,就是置其他人的亲人于危险之地。”
“有时候我们有了人前风光,也要承担其危险,有些女子玩了就玩了,莫要动感情,否则是害你也是害她。”
“你要明白,你的安全关系着身边不少人的未来和前途乃至是生命。”
邢明关心道。
“大人放心。”许元胜点头一笑。
“你是明白人,换成我在你现在的年龄,那时候也想不通为何非要绝情。”
“但现在却明白了。”
“身不由已,位置越高越会身不由已。”
“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生一些孩子。”
“你看顾大人和陈大人,他们的孩子都不在身边,又有谁知道他们有几个孩子?”
“别人拿妻儿威胁一次,只要你能痛下一次决心。”
“其余的孩子就是安全的。”
“因为在对手看来,明知道不可为就不会再为了。”
邢明认真道。
许元胜无奈一笑,其实他想说,自己没有胡思乱想,青山县外的村民能死,其他人难道就不能死?
不管心里是否愿意,但这种事,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行了,我先走了。”
“今日约了几个人,谈一谈筹款的事。”
邢明拍了拍许元胜的肩膀,然后就直接离开了。
衙门里一切如常。
并没有因为许元胜昨晚的选择,而有异样,或许都默许这是一件毋容置疑的选择。
过了没多久。
方远山走了进来。
“远胜兄,那个女人招的供词。”方远山递过去一份画了押的供词。
“辛苦了。”许元胜接过供词,也想看看到底是哪一路。
供词不多。
据她说是有人放出消息,华府藏匿了大批金砖,价值十几万两银子。
而这个女子,来自飞虎岭的山匪窝,三个人潜伏在青山县已有两日,几乎都是白天进城打探消息,夜晚出城。
夜间出城,也是怕留在城内被人提前发现和举报了。
这也算是造户入册带来的好处之一。
“这个飞虎岭,人数不多,但据说人员构成上和军方有关系。”
“个个身手不俗,也十分忠诚。”
“看这个女子的年龄,应该是飞虎岭某个大人物的女儿。”
“没有见过世面,就想捞个功劳。”
“不过放消息的人明显用心险恶。”
“怕是未来不太平了。”
方远山沉声道。
“剿匪已经开始了。”
“这些山匪也要自谋生路了。”
“倒是盯上我了。”
许元胜放下了供词,山匪日子不好过,又不想当野人,只能搞一批银子想办法自谋生路。
他养兵,知道这养人很费银子。
山匪那边,估计也是余粮不多。
稍后方远山就先离开了。
“这娘们。”
“果然是睚眦必报。”
“一甩手就拿金砖给自己惹事,看来是不缺银子的主,压根不在乎那一百三十块金砖。”
“下次最好别再让我碰到。”
许元胜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