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的比,郭四海你的脏手敢碰老子。”
“老子让你们家的两个老不死的,过不了这个年。”
“还有你姐那个**,老子弄死她。”
此人身穿锦袍,被一个踉跄的扔在地上,爬起来就是大骂道。
他是郭大春的小儿子,哥哥是县令的侄女婿,他在郭家村就是地地道道的小霸王。
那个叫郭四海的青年闻言气的双手紧握着,瞳孔内泛着怒意,却也透着担心之色。
忽然郭四海眸光内呆滞了一下。
啪
一道浓烈透着腥味的血,打在他的脸上。
就看到骂他的那个年轻人,脑袋直接被削飞,咕噜咕噜的在地上翻滚着。
这只是一个开始。
那些被扔向守备军,属于郭大春的嫡系一脉,纷纷被军刀砍过脑袋,一颗颗脑袋纷纷的滚落在地上。
郭四海呆滞的站在那里,如他这般的村民还有不少。
那些提刀的守备军越过他们,并没有出手。
“你……。”郭四海看着擦肩而过的守备军兵士,近在咫尺,伸手就能碰到,他看着对方年轻的面庞,仅十**岁,比自己还要年轻。
对方的面庞甚是青涩,但目光却异常的坚韧,那股眸光中好似透着只要坚定执行命令,就能保护父母家人,只要听从指挥,家人就能过上好日子。
“我……。”郭四海心底深处忍不住涌现一个念头,我也能像他这般,守护自己的家人不被欺负,让家人过上好生活吗?
郭四海看着身边一个个同乡,大家都是不得不听从村长的命令而来。
大家都怕村长伤害他们的家人,不给他们活路。
听村长的命令,已经成了父辈传给子辈,一辈辈传下来必须要听从的习惯,如此才能有地种,有饭吃。
但此刻大家忽然意识到,或许还有一条路。
“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可以自己挣。”
……
守备军兵士挥刀之后,当郭大春嫡系被屠戮开始,大部分的村民都纷纷的停止了阻挡。
刚刚还血勇异常的那些村长嫡系,也都个个抱头鼠窜。
一队守备军进入一处院子。
很快扬起了三具甲胄。
“藏甲三具。”
“依谋逆诛之。”
许元胜冷漠道。
很快这句话传达各处。
“藏甲三具,依谋逆诛之!”
……
“藏甲三具,依谋逆诛之!!”
一队队守备军兵士纷纷扬刀,斩杀那些刚刚欲要反抗的郭大春的嫡系。
哗哗哗
远处拉弓搭箭的守备军兵士,朝上微微扬起,旋即松手。
箭雨划过晨雾,划过一道流畅的弧度,投入进一处处在院落里四处逃窜的郭大春嫡系子弟身上。
“你……你们。”郭大春目光中再无冷傲,取而代之的是惊恐,惧怕以及深深的后悔,看着一个个子侄儿郎倒地不起。
当那三具甲胄,被取出。
他就知道,对方就没有打算放过自己的家人。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响起了马蹄声。
郭大春眸光内突然多了希冀之色,还有浓烈的欲要报仇雪恨的强烈念头。
很快十几匹马赶到近前。
“远胜,这……。”霍山从马上下来,看着广平县外最大的村子郭家村的眼前景象,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特别那些跟随他而来的差役,何曾见过如此场面,哪怕城内一些打架斗殴和持械杀人,也不过死个两三人罢了。
纵是前不久山匪和杀手也有进城,但多数人根本都没有机会遇到。
而眼前的这一幕。
血从脚下咕咕咕而流。
一具具身体或趴,或仰的死在面前。
有些人还曾相熟。
都是郭家村村长的嫡系。
“霍大人!”
“经查,郭家村,陈王村,大刘村三个村子藏匿甲胄,勾结山匪,意欲颠覆朝廷统治,破坏广平县安定。”
这个时候郝军,带着差役提着三具甲胄到了近前,这些都是山匪穿着的甲胄,山匪裹挟乱民暴动时,这些看似破破烂烂的甲胄,并不少见。
“广平县外最大的三个村子。”霍山缩了缩眼,他心底明白。
远胜,这是要一举荡尽城外最大的阻力。
“霍大人,冤枉啊。”
“我郭家村怎么可能和山匪勾结,还颠覆朝廷统治,破坏广平县安定啊。”
“我……我巴不得朝廷长治久安,广平县安定啊。”
郭大春顿足痛哭,跑到霍山面前就是跪地喊冤。
“郭村长,何至于此啊。”
“何至于此和山匪勾结啊。”
霍山定了定神,他知道郭大春说的是实话,对方自然希望朝廷长治久安,广平县安定,他们才能继续过独霸一方的好日子。
但是。
郭大春不是他的人。
权利倾轧之下,表面上和和气气,真有机会,他也不介意下死手。
何况!
一旁的许元胜不发一言,他心底明白,许元胜对自己不满,自己毕竟没有帮郝军等人在城外站稳脚跟。
他需要拿出态度了。
“霍山大人……。”郭大春脸色大变。
“你毕竟是广平县人。”
“我就亲自清理门户。”
霍山脸色一沉,话音方落,腰间军刀骤然挥出,郭大春带着惊恐表情的头颅,顷刻间滚落在五米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