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户贴制和里甲制外加上军屯制的防御部署。
想偷奸耍滑的难度,无疑会大大增加。
这是许元胜对于青州府的安排。
至于湖汉行省这边。
有接到湖汉行省中枢的地方官员负责接收北边的人,他们多数接收的都是富户和一些官员等。
……
此刻在江南行省的万树森,也接到了各方的消息。
“接收北方过境的一些人口,对于我南方还是大大有帮助的,即能收服民心,也能提升南方的力量。”
“不过,不能一概拒绝,也不能来多少要多少。”
“立一个标准吧。”
“每个行省最多接纳两百万人,如此才不影响南方原本势力的主导。”
“另外远胜提的方法还是可供参考的。”
“普通民众依村为单位,派人去北方查探户籍,如此能够最大限度的确保内应不被混进来。”
“富户和一些官员等,要有本地人进行担保。”
“所有的一切都要依家庭,依村为单位。”
“杜绝个人进入南方。”
万树森直言道。
“这个许元胜,还是颇为智慧的。”
“这个时候人口就是未来反攻北方的基础,北方愿意来,我南方自然接收。”
“依家庭和村为单位,也能更好的管束他们。”
“我倒是觉得,这些人进来后,大部分最好往南送,远离前线,三年之内不得入仕和为兵,北方商户不得擅离一府之地,但可雇佣本地人跨府行走,且活动范围不可进入沧江一线百里范围内。”
“这样就又能加一层保护。”
这个时候一个老者沉吟道。
他约乎六十多岁,身材却挺魁梧的,头发略带灰白,说话中气十足,并不像一个老人的姿态。
隐约看的出来,年轻时定然是翩翩少年。
他正是侯家掌舵者,候光耀,两江重镇的总兵。
在其旁边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是他的儿子侯天明,为江南行省布政使大人。
此刻却没有说话的份。
一直听着万树森和其父候光耀在聊天。
“可以。”
“三年内不入仕,不为兵,北方商户不得擅离一府之地,可雇佣本地人跨府行走,且不可入沧江一线百里范围。”
“给南方最多三年,基本盘可定。”
万树森沉吟道。
守南方是眼下最重要的,收服北方完成统一,也是大家商定的。
至于能否完成。
尽人事,听天命吧。
很快这则命令,从江南行省发出,通晓湖汉行省和江南行省全境,不多久西川行省和滇南行省以及东南行省,也随即响应。
此举对于普通民众而言,并无什么不妥。
对于商户虽有限制,但也只是麻烦一些,还能接受。
但对于一些北方的官员而言,就有些难受了,入了南方就变成了普通人,只能安稳的当一个富家翁。
不过依然挡不住大量人口入南方。
“姜还是老的辣。”
“三年这条红线划拉出来,这是笃定三年后,南方能强大到和北方决战吗?”
许元胜眉头微挑。
不过给予自己三年,打入北方不敢说。
但独善其身还是问题不大的。
这段日子下,中都和湖汉行省一段的沧江一线防御建设,紧锣密鼓的动工,近乎一日一个样。
西川行省那边也开始动工建设防御工程,在熊家拿到了西川行省北方三府之后,这个重担注定只能他们来负责。
熊家颇有一种被坑的感觉。
只能调动西川行省的民众来服徭役。
却给不了大量的工钱。
导致效率很慢。
这个节骨眼上,大胜朝廷体系已经崩塌,朝廷也不可能扶持边军重镇,熊家还要依靠西川行省,也不敢过分的驱赶民众修建防御体系。
最后只能强行让从北方赶来南方的民众,进行修筑防御体系,且只给一些吃食,没有工钱。
“真是愚蠢。”
“猪队友一个。”
许元胜骂了一句,此举只会恶了临近的北方民众,到时候战事一旦开启,失了民心会很麻烦。
最关键这么一搞,青州府想接引北方越境的民众,难度就大大增加。
简直坏了自己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