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霖坐在观众席中间那一排的正中央无精打采的低头看向地面,入了秋之后的夜晚愈发寒冷,但外在的寒冷终是胜不过内在的孤独,他可以把眼睛微微眯开一条缝,但自己只能透过这条缝孤零零的注视着地面,四周寂静无声,同样的只有心跳声不倦的与之相伴,告诉他自己还活着。
一团黑色的禁忌之火在他右眼的眼眸中燃起,一个『执念』在他的心底中出现:他要去探索这世界背后的『真实』。正是凭借执念,张天霖艰难的抬起头,靠在座位的靠背上,目光正对着前方的舞台,舞台上遮着一块漆黑的幕布,远远看去如同深渊的巨口一般,在黑暗之后是否又藏着更多的未知呢?但黑暗会拼命的掩盖一切『内在』不让任何人的目光看到。
“人类这种生物还真是奇妙,以躯体为表象,以隐藏内在的灵魂。”在那条阴暗的巷子里牛一宏无聊的把捏扁了的易拉罐堆成高塔。
“你也挺奇妙的。”执灯道人的油灯中燃着一红一黑两色的火焰,看上去更是惊奇。
“哼,人一旦某种情感达到了最高峰或是最低谷的时候,就特别容易激发自身藏在心底的执念,这时一旦精神力不强大,就容易被执念支配了身体,从而难以判断大局,坠入深渊。”
“可那小子确实出乎了我的意料,看样子你这老东西看着还真是准。”
“承让承让,咱们不都半斤八两吗,你都不都说摆脱执念了吗?可是这满地的易拉罐似乎证明你还控制不了自己啊,喝那么多酒不怕把自己身体喝出毛病来。”
“用不着你管。”牛一宏瞪了他一眼,“我交给你那块令牌呢?还有上面有没有怪罪下来?”
道人从破旧的行囊中翻出了那块漆黑的令牌,上面散发的光芒明显淡了几分,令牌本身的材质显现出来,摸上去有些冰冷,如同抚摸一块千年寒冰。
“上面的事情我可管不了,当然我也懒得管。不过有一点我知道你的表演虽然不错,但是这么敷衍上面的人估计糊弄不过去的,你可得做好后续的准备。”道人也托着下巴思考对策。
牛一宏闻言也叹了口气,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其实从接到命令的那一刻起,我大概猜到了一点:这并非是组织里最高层领头人的意愿,因为令牌上那股力量不属于高层的任何一个人,为组织做事充其量只能算是『表象』吧?”
道人的脸上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并没有回答是或不是。
“反正这种事情不是我们下面的人该明白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可糊弄不了他,相反让牛一宏起了疑心。
“我虽然是常年混迹在底层的人,但也能察觉出一些异样来,不说现在的主官大人有没有这个号召力,就是负责事务的那些高层都乱作一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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