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远和白汉文商量:“我总感觉这事不算完。林家已经没有价值了,你说刘家还会怎么做?继续榨咱们的钱?然后等咱们没钱了,再弄个咱们必须花钱的事情,那咱们就只能卖桃源居了。”
白汉文说道:“我觉得很有这个可能。所以,咱们最近要少出门,或者干脆别出门了,反正也没有什么非办不可的事情。”
可是,很多时候,你不去找事儿,事儿却要来找你。
不久之后,本县有名望的一个长辈儿过寿,这个长辈曾经帮助过顾春远,顾春远不能不去啊。
这个特殊时期,白汉文不放心顾春远自己出门儿,他亲自赶马车和顾春远去的。
二人在酒席上喝得迷迷糊糊的,本来二人酒量可以的,可就是喝高了。
回来的路上,刚刚拐过一个弯儿,马车前方,突然出现一个大肚子女人,白汉文当时吓得酒都醒了,拼命拽住马车,可还是晚了。
孕妇被马车带倒了,当时鲜血流了一地。
一个男人从旁边跑出来大叫:
“媳妇,媳妇,你怎么样了?孩子,孩子呢?我的儿子啊!天啊,我家可是四代单传啊。该死的,你赔我儿子,赔我钱。”
顾春远下了马车,顾不上什么闲话了,亲自来到孕妇这里查看。
孕妇是真的流产了,孩子已经成形了,是个男胎。至于这个孩子在娘胎中是不是健康,已经没必要知道了。
人家是几代单传,抓住顾春远,非要顾春远赔偿十万两银子。也不知道刘家哪里找来愿意卖肚子里孩子的人家。
这边正闹腾呢,一帮衙役过来了。
这么个僻静的地方,这么准的时间点……来得真是及时啊。
衙役过来,不由分说,就要带顾春远二人走。
白汉文答应赔偿十万两银子,衙役这才把二人放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又接连发生了好几起,加上花在林卉身上的钱,顾春远一共赔偿了六十多万两银子。
刘家找人来传话了,如果顾春远可以便宜点把桃源居卖给他们,这事就到此为止,否则,他们一定会让顾春远,有赔不完的事情,最后,还是得卖了桃源居。
所以,你为什么不早些卖了,也省得我们还要算计你。人家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可见,他们狂到了什么程度。
顾春远和白汉文想了又想,觉得,刘家刚刚到本地,就能设计出这些滴水不漏的事情,如果没有人帮忙,他们是做不到的。
而这帮忙的人,二人一致认为,百分之百就是现在清平县的县令吴禄。
韩隐升职调走以后,吴禄当了本县的县令。他曾几次暗示顾春远,和顾春远要好处,顾春远装做没听懂。顾春远以为,我不犯法,就算你想给我小鞋穿,又能拿我怎么样。
然而,事实证明,人家还真的能拿他怎么样。
顾春远和白汉文决定,避其锋芒,躲一下再说。二人假装出门做生意去了,其实是藏身在自己庄子的秘室里。
等二人躲了些日子从秘室里出来,发现,凡是顾春远的产业和生意,都被不同程度地打压了,损失惨重。
二人正气愤地在说,这刘家简直是欺人太甚,门房进来了。
“二少爷,县衙来人了,说是请你接传票。”
顾春远和白汉文对视一眼,一齐想到,又有麻烦事上门了。
二人接待了县衙来的衙差。
“顾春远,这是本县的传票,有人告你,说你欠债不还,你跟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