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可安打开屋门,就看到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子,站在门外。
“里长爷爷让我告诉你,请你去他家一趟,有人要打起来了。”
说完,这小子就要跑回去。
郁可安急忙叫住他:“哪个里长爷爷?”
“就是张爷爷。”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张秉元?
郁可安有些纳闷,这小子跑得真快,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郁可安就向张秉元家走去。
刚刚来到大门口,就听到院子里吵吵闹闹地,很多人的样子。
开门进来,有人看到郁可安来了,大家和她打了招呼,给她让了路,郁可安走进了院子里。
张秉元好像正在劝架,看到了郁可安,可算是来了救星。
“郁小姐,你不是让我和村里人说一下,要招收女工吗?”
“是啊。”
张秉元气愤地一指两个女人:
“她们妯娌两个都想去,互不相让,就打起来了,我劝也不听。”
两个女人一看郁可安到了,都挤了过来,看着她,想找个机会上前来套套近乎。
郁可安对着两个有些邋遢的女人,皱眉问张秉元:
“你是怎么和这些人说的?”
“我就按照你的话,告诉她们,你的作坊,还要收一些女工,过几天可能就有确切的消息了。有想干活的,做好准备,等着报名。”
郁可安点头,她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们吵什么?”
两个女人又一齐上前,都抢着要和郁可安说话。
郁可安大喝一声:“一个一个来,你先说。”
那个被郁可安指着的女人说道:“我-干活比她好,针线也比她好,应该我去。”
“狗屁!”
另一个女人骂道:“你是长子媳妇,不是得在家里伺候老太太吗?将来家产不都是你的吗?你怎么能出来干活呢?
再说了,就你那埋汰样,还能做出什么干净的针线活儿?你做出来的东西,还能卖吗?”
“哎呀,说得像你比我强多少似的。
你的针线活儿好,给孩子补的衣服,不到两天,孩子的腚都露在外面。沾上了鸡屎都干巴了,也不见你洗洗,还来说我。
呸,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个儿那损样儿。”
“哼,家产你们大房要了,便宜都你们占了,这干活的名额你还想要占着?我就不让给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活该!谁让你嫁的是老二呢?你就受着吧。
我是伺候老太太不假,但老人家暂时还能动弹,我-干活多赚几个钱,不是还能孝顺孝顺她吗?”
“孝顺?你还孝顺?别让人家笑掉大牙。给老太太煮三个鸡蛋,你能偷吃俩。欺负老太太眼神不好。”
郁可安算是听明白了,她不想再跟这两个蠢妇说什么。
“好了,你们不要说了。张里长,她们两个,我一个也不收!”
郁可安说完,起身就走了。
“哎,你怎么走了呢?好歹收一个呀。不是说,一家收一个吗?”
听到这话,郁可安回过头来,看着张秉元。
张秉元摇头。
郁可安哼了哼:“我不收!这话谁说的,你找谁去!”
看着郁可安远去的背影,看着旁边村里人指指点点的嘲讽表情,二人难得齐心,一起向院外走去:
“好你个白大猛家的,原来你是忽悠我们俩玩呢?看我们不去撕了你那张破嘴!”
走远了的郁可安听到二人的话,白大猛家的?不就是白廷之的大儿媳妇吗?
哈哈,感情这事儿的根源在这里呢。
郁可安咬牙:白家,还真是不消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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