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桓宣冷冷反问,“昨日交战双方各有伤亡,贺兰羡那边也抓了我的人,你既然说是诬陷,就让他们出来指证。”
贺兰祖乙面色铁青,气恼至极。桓宣的人的确捉到了几个,却是宁死都不肯开口指证桓宣,天知道这杂种用的什么法子,笼络了这么一批亡命徒!
“拿不出证据?”桓宣冷笑,“我还有证据。带段祥。”
侍卫搀扶着段祥很快走了出来,他四肢头脸全都有伤,浑身上下都包扎得严实,向着元辂行礼:“启奏陛下,臣昨日奉大将军命令追查檀香帅的下落,不料在去琅琊的官道上被贺兰羡伏击,臣以为贺兰羡不知道臣的身份,特地拿出文牒请贺兰羡
() 查验,却被贺兰羡一撕两半,随后大开杀戒,将臣手下的弟兄几乎杀尽。”
他从怀里取出一份文牒,双手呈上:“这文牒是贺兰羡亲手撕的,沾了臣的血,留下了贺兰羡的手印,请陛下验证。”
宦官过来取文牒,贺兰祖乙急急反驳:“贺兰羡昨日惨死之后,尸体也被桓宣夺走,必是他拿尸体按的指印,绝不可信!”
“人证物证俱在,领军将军一句不可信,就想全部抹掉?”桓宣冷反驳道,“陛下还没说话,领军将军就先跳出来说是假的,怎么,领军将军是想替陛下判断吗?”
贺兰祖乙吓了一跳,要是被他扣上这么一顶帽子,那岂不是惹火上身?连连分辩不迭,外面贺兰真再也忍不住,拔腿冲了进来:“桓宣你胡说!我一兄是要捉拿傅云晚,你为了傅云晚,杀了我一兄!陛下不信问傅云晚,昨天他杀我一兄的时候,她就在边上!”
贺兰祖乙拦不及,懊恼地骂了一声,元辂哈哈大笑起来:“如此说来,贺兰羡不是为了公事,桓大将军也不是为了公事,你们两个人是为了女人打架,打死了一个?”
“是……”贺兰真正要说阿虎,贺兰祖乙立刻骂了一句:“你给我闭嘴!”
急急辩白,“陛下容禀,贺兰羡并非私下斗殴,是为了公事,他得到桓宣里通南人的消息,赶过去阻拦,谁知竟遭了桓宣的毒手!”
“要是为了抢女人,就按斗殴论处,不需经过廷尉,是你们两家的私怨,”元辂看向桓宣,“桓大将军,你怎么说?”
傅云晚心里一跳,急急看向桓宣,原来还可以这样算?她即便不懂,也知道私怨比起廷尉论罪轻得多,可为什么桓宣一言不发,就好像根本不准备这么认?
边上元戎笑着说道:“桓大将军,若是按私怨斗殴算,最多不过跟贺兰家
再多打几架,十个贺兰也打不过你一个,怕甚?不过丢弃一个女人而已,这门生意,不要太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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