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搂她,让她靠在怀里,心里一片温暖的宁静。方才还汹涌着的**消失了大半,觉得这样抱着她,听她颤着声音为自己担
忧,心里的愉悦比起那件事也仿佛相差不多,跟她在一出的时候真是每时每刻,都会有全新的体验。
傅云晚的头刚刚靠上他的肩,立刻又躲开。会扯到他的伤口吧,她真是没用,总是连累她。小心翼翼着,轻轻抬起他的胳膊钻出去:“我帮你看看。”
找不到衣服,胡乱裹了被子挡住,挪下床榻。没什么光线,帐篷是临时搭起来的,哪里都不熟悉,腿撞到了榻角,磕得嘶了一声,身旁火光一跃,桓宣吹亮了火折子。
于是她的身体突然从黑暗里跳了出来。被子裹住了一些,还有另一些没裹住,腿上雪白的皮肤映出润泽的光。呼吸一时紧了,伸手扯住她往怀里一带,她像只蝴蝶,飘摇着投进来,又飘摇着躲闪:“别,碰到你伤口了。”
“说了没事。”桓宣有些急躁着说完,找到她嫣红的唇,重重吻下去。
**似乎是一下子重又被撩动,方才真是好笑,怎么会觉得那样抱着她就行了呢?根本行不通,只有纾解出来,才能浇灭那团火。
手上收着力气,找到她方才磕碰到的地方,轻轻揉了揉,她含含糊糊地叫着,从他手里摸索着,拿走了火折子,断续地央求:“你,让我,看看。”
桓宣在间隙里稍稍停顿,她很快抬起身,凑近伤口仔细看着抚着,眼角闪闪的,蒙着水迹。火折子里是一团火绒,吹亮了烧得极快,就怕烫到她,桓宣不得不探身,从边上摸了根蜡烛出来,凑着她手里的火光点亮了。
四周一下子亮了不少,现在傅云晚看得很清楚了,他的伤口还在渗血,外面包着的布都洇出一大团,可以想象会有多疼。嗓子哽着,四下找着衣服:“我去叫大夫。”
“不用,”桓宣按住她,手指揉捏着,软软的肉在指缝里,随他揉成什么形状,“没什么大事。”
这种皮肉伤他有经验,总不可能一两天就彻底止血,扛过这两天就好了。
“一直在流血。”手指粘粘的,是方才沾的血迹,挨着新包扎的伤口还有许多旧伤,又不是铁打的人,怎么能受这么多伤。傅云晚哽咽着,老半天才倒过那口气,“怎么受了这么多伤。”
桓宣怔了下,低眼,看见身上新新旧旧的伤疤,方才明白她说的不止是昨天的伤。他倒是不在乎的:“打仗嘛,难免。”
心脏边上一暖,她的手软软地抚了过来:“这一条,是怎么弄的?”
那一条,斜着贯穿前胸,当年差点要了他的命。桓宣低眼看着:“守兖州时弄的。”
是刚开始围城的时候,他带着人突围出去求援:“我带人突围去琅琊求援,琅琊太守不肯发兵,还想留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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