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们的态度呢?”
清徽子不说话,丹云子看了眼妹妹,忙说:“没什么变化,还是会抽空教导我道门法术,以及一些练气心得。
清徽子在心底幽幽叹气,兄长的话是没错,可正因为这样,恰恰说明祖奶奶那日所言,句句肺腑。
在她眼里,黑水灵珠交予上清派,并不是替换传人,而是一种交易。
她借用兄长的精气和气血温养龙珠,便悉心教导他修炼当做回馈,待她找到所谓的仇人,必会取走龙珠,玉石俱焚。
到那时,兄长所付出的,也只是承载龙珠这段时间所造成的体虚,两三年便补回来了,所以在祖奶奶眼里,她并不欠自己这对兄妹人情。
因此是半分愧疚都没有,态度才没有变化。
“是我思虑不周了,早该想到的,无双战魂最注重血脉传承,嫡庶观念之重”清虚子摇了摇头。
蝼蚁尚且偷生,虽说无双战魂二十年前发过狠话,但对于她加入上清派,所有人都只当她妥协了,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再就是时代不同带来的三观差距,都知道庶出的在古代没地位,可那就是个概念,并没有切身体会,所以不能理解无双战魂的内心想法。更何况丹云子兄妹连庶出都不算,不过是李家私生女留下的后人。
和李家八竿子打不到一处。
直到无双战魂说出那番话,清虚子才知道那个女人从未想过要加入上清派。
“当年她指使第四代传人骨肉相残,屠戮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这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就是没想你们那位祖奶奶啊,牛角尖钻的惊世骇俗。”清虚子摇头叹息:“执念,都是执念啊。”
世人的执念,乃一切悲苦的源头。若能放下执念,就能逍遥自在。
“你也有执念,”清虚子看了眼丹云子,然后自嘲一笑:“我也有执念。”
丹云子低头,不说话。
清徽子看了眼哥哥,不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往事,说起来与戒色有关,当年她初长成时,在两华寺与戒色相识,那个小和尚刚进青春期,心性不够,对她产生好感,悄悄给她写了很多的信,女孩子总是比男孩子早熟,清徽子看了几次,发现都是些没营养的屁话,便把那些信收拾的整整齐齐摞在书桌的抽屉里,有次被哥哥看见了
后来的事儿大家都知道。但其实那件事还没完,两年之后,戒色又写了一封信。
不是写给清徽子,而是写给丹云子的。
开篇是这样的:
丹云子道友,两年前汝之举措,宛如师父的棍棒一般,令小僧醍醐灌顶,幡然醒悟,两年时光匆匆而过,小僧每日勤学苦练,修为小成,道友功不可没,然小僧并不快乐,因为吾之挚友,丹云子道友你却修为进展缓慢,小僧深感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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