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罗来到这里之后,每一句话似乎都带着质问,阿左野双树除了刚开始,之后一点都不敢与娑罗对视。
现在他似乎是抓到了把柄一般,脸上就快写着:看,你还说我,你不也一样,是一个卑劣的人。
明明占用了别人的身体,还有别人的身份,竟然一点都不在意原来那个人去了哪里,或者说不是不在意,只是不想去调查。
万一,万一那个人还能回来呢。
阿左野双手站了起来。
娑罗就站在他的对面,视线渐渐与对面的人平视。
娑罗眯眼,“查?让你也知道她在哪里?然后去打搅她,把她从这一世的父母身边夺走,以为她好的名义,做着一件件伤害她的事情。”
娑罗不怎么会安慰人,该怎么扎心却得心应手。
“巧言令色!”
娑罗眼看着天都那么黑了,也没有精力继续下去,往外走了几步,“爱信不信,至于继承人的首期款,你改变不了,还是安安心心做一个已经疯掉,需要颐养天年的老人吧。”
放阿左野双树出去,那不可能。
明明可以安安稳稳的,她不可能没事给自己找事情。
阿左野双树回过神来,想要去追,可是娑罗已经出去了,他就要出了那个门,一旁窜出来几个人,把他拦得死死的。
“老城主,回去休息吧,不要再缠着城主了,城主刚从外面回来,又接见了大臣,现在天色那么晚了,您与城主都应该休息了。”
“不,让她和我说清楚,让她和我说清楚!”
身体上上下下都被人抱着,阿左野双手伸出双手那就要眼睁睁看着娑罗是视线里消失。
娑罗已经走了,这些人对视一眼,可不会如之前那般,还那么温柔软语。
“老城主的疯病又犯了,快,把人带进去。”
“我没疯,我没疯!”
当初是他自己装疯的,这个时候竟然说自己没有疯,还被人以疯了为借口不让出去,怎么不算是一种自食恶果呢。
“是是是,老城主,您乖一些,以后城主有空了,一定会来看看的。”
娑罗对待阿左野双树那是没有话说,这件年多忙,但是为了他是被人怠慢了去,只要有时间就一定来看看,还让人不要跟着,自己在屋里与老城主待了许久。
其实说实话老城主清醒了还不如疯着呢,这样不论是对谁都是一件好事。
想到老城主以后可能还会与娑罗夺权,来一场腥风血雨的厮杀,他们就感到不寒而栗,那种会害怕危及自己未来的恐惧。
为了自己的未来,他们愿意多做一些事情,比如比以前更加严密,不让老城主有机会联系别人,联系到可以让他出去迫害别人的力量。
“您疯了,您一定要记住,您已经疯了,您并没有清醒过来,您只是在说胡话而已。”
侍女在阿左野双树的耳边呢喃。
阿左野双树脑海里都是许许多多错综复杂的事情,双目无神,竟然跟着侍女一起念叨起来,“我疯了,我已经疯了,我并没有清醒过来。”
“对了,您并没有清醒过来,您还是和以前一样,还疯着呢。”
侍女声音悠悠,似乎带着一种魔力。
眼看着阿左的双手终于肯躺到床上,并且闭上眼睛,侍女吐出一口气,退了出去,轻轻合上房门。
一旁窜出来一个同样是侍女的人,“怎么样。”
“放心,我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吗?”
娑罗国自从普及了教育,不仅是小孩子,就连大人也多多少少接受了一些文化的熏陶。
特别是宫里过惯了苦日子的人,特别珍惜这样的机会。
只是他们也知道,都已经这样的年纪了,要是和小孩子一样学习那些肯定比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学习一些有用的技能。
而她学习的,就是心理方面的知识。
夜色里昏黄烛光暗淡,照得侍女的双眼灵动而又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