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老汉的话果然应验了。
柳川到桃坪有十几里小路,没有车坐,只得走着去。春生一路上交待老汉一定千万不要乱来,要讲理,**。天下只有打不清的架,没有讲不清的理。你仗着火头打死了人家,同样要偿命,摆着赢理成输理了。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灾啊!
老汉问,喜英要是真的是打死的怎么办?
春生说,那还用问?到法院去告就是了。
真是打死的?老太太说,我也不要这条老命了,先同他拼了算了。
那不行,那不行。春生又反复劝说。
老汉说,要把丧事办得热热闹闹,莫要讲我们姓刘的是好欺负的。我养到这么大的女儿,就叫他这么一顿打死了,不能便宜了他,不赔个三五万抚养费不放手!非把他家搞个倾家荡产不可!
春生说,不过都得**,讲理。
老汉一路上还怀着一丝侥幸,巴望是别人误传了消息。可远远地却望见了有银家屋前黑鸦鸦许多人。人只怕是真的死了。老汉不禁浊泪纵横。
大家见喜英娘家来人了,忙闪开一条道来。只见喜英被安放在场院一角的案板上,还没有入殓。老太太忘命地扑上去,摇着女儿僵硬的身躯哭喊。我的苦命的儿哪,你怎么就去了哪,你留着我老娘还有什么用哪……
老汉本已是满腔愤恨,这会儿又见女儿没有放在中堂,更是火上加油。便高声喊道,张有银!你畜牲出来!你畜牲出来!
有银没有出来,他老妈出来了,劈头就问,你们是来奔丧的,还是来打架的?
腊青老太揩了一把眼泪,质问道,我的女儿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丧也不报?为什么不放在中堂?她还怀着你们家骨肉,你们好心毒哪!我的儿哪!老太太不等别人接腔,又放声大哭。
有银妈见亲家母不好搭话,就转向亲家公说,这小两口恩恩爱爱的,就是脾气不好。昨天也不知为什么事又吵了架。夫妻间吵架吵就吵了,也不是个稀罕事。可是喜英性子太烈。有银吵完之后,就没事了跟我说了声,有业务要上广州去,就连夜赶火车去了。谁想到,喜英怎么就想不开,关在房里喝了农药。
腊青老太不信,嚷道,喝了农药?那么容易就喝了农药?我要你喝你喝吗?反正是你们家害死了她!我女儿哪一点不好?不忠不孝还是不守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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