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玉屏将所见所闻,在办公室中传播之时,楼下撕心裂肺的啼哭声,恰好透过开着的窗子,传进了团区委办公室中。
众人或气愤、或悲悯、或冷漠的神色,为之一顿!
“求青天大老爷为我家孩子做主啊!他今年才十三岁......我那可怜的儿子被人打的太惨了啊......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谁来帮帮我们,呜.......”
中年妇女的哭嚎,犹如狼群中丢了孩子的母狼,悲恸至极!
刚刚沉默没有参与讨论的张兆东,听见妇女的哭嚎,不知怎的,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已经年过半百,不识几个字,又没什么钱的农村妇女,却把自己的全部给了他,让他在一个温馨的家庭环境中成长,很多时候张兆东都会想,如果父母跟村里其他困难人家的父母一样,早早就让孩子回家种地或者外出打工,他眼下又会深处怎样一个境地?
听林玉屏说,楼下那些农村妇女,之所以聚在一块,是因为其中一个的孩子,放学时在学校被人打到昏迷,送进了医院。
老师打太极敷衍了事的态度,学校淡化处理的姿态,对方家长的没有表示,派出所以未成年为由不予立案,加上医院不断地催缴住院费用,才让她在别人的鼓动下,来到区政府门前闹事儿。
鼓动、闹事儿,两个多么轻松又高高在上的字眼儿,就把事情给定了性。
有几个瞬间,张兆东想去窗口看看,或者下楼去过问一下情况,可都被他的理智给控制住了,没办法,现在他自己都是一个如履薄冰的境地,又哪来的精力,参与新的是非之中?
这个时候,胡莉开口了,“啧......孩子打架这种小事儿都来政府哭诉,她这是把政府当成什么了?幼儿园还是村委会?要我说啊,她就是没讹到对方家长的钱,心有不甘!”
魅惑的嗓音,竟说出如此冷漠之言,实在让人心头发凉。
而随着胡莉发表看法,办事员齐慧立刻响应,“胡姐说的在理,那些农村人可不就这样,总觉着自己穷就占理,政府必须优待他们,依我看,说不准还是她家孩子主动招惹对方,结果被人反打了呢。”
张兆东心里的厌恶更加浓烈,二人的对话,让他彻底坐不住了!
他面上仍旧挂着亲切笑意,若无其事的对齐慧问:“这位同志的普通话很标准嘛,一点北方的口音都没有,你是哪的人啊?”
听见副书记跟自己说话,齐慧大感惊喜,她还只是个签合同的办事员,在机关当中没啥身份,这也是她一直唯胡莉马首是瞻的根本原因!
作为一个有点野心,且想成为第二个胡莉的年轻女性,她怎能不把握住跟一、把手搭上话的机会?
只见齐慧正了正衣襟,以一种虔诚汇报的姿态说道:“报告张书记,我就是咱们湖山人,家在小沟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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