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那我得恭喜你了。”向天亮微笑着。
肖子剑强调道:“应该是同喜,因为他也会是你的新朋友。”
“那敢情好。”向天亮的态度是不置可否,官场上的朋友,和社会上所认同的朋友,不能同曰而语,沒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因为朋友而产生的悲剧太多了。
“天亮,你有点多心了。”肖子剑看着向天亮。
“我沒有这么狭隘。”
“你有,一点点。”
向天亮轻轻笑了,“老肖,你硬要说我有,那我就有。”
是要多心,向天亮心里有些不爽,肖子剑嘴上说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其实他并沒有,转眼就要五十岁了,知天命之年,身处副处级的最顶层,在现行的组织规定下,几乎沒有了上升的空间。
在向天亮的心目中,肖子剑以后的仕途应该是这样的,在副书记任期满后,退居二线去县政协当主席,以正处级待遇而退休。
现在的肖子剑,实际上是依附于书记陈美兰的,但他却主动接纳焦正秀,说明他还是人心不足啊。
必须重新认识肖子剑,向天亮在心里对自己说。
肖子剑笑道:“别楞着了,今天虽然是我请客,实际上是焦正秀提出來请你的。”
“请我,老肖你别逗了。”向天亮也笑。
肖子剑点着头说,“真的,他想和你交往,但你把自己裹得太实,所以才让我做个中间人。”
鬼话,向天亮打死也不相信,肖子剑越这么说,他心里的疑虑更重了。
当然,即使有重重疑虑,向天亮也不敢有太多的流露,现在的滨海县的政局,如果说二陈即书记陈美兰和县长陈乐天是主流的话,肖子剑就是定海神针,他站在陈美兰的阵营里,陈乐天就不敢有异动。
但是,向天亮又不能不有所表现,完全沒有表现,就不是他向天亮,反而会引起肖子剑的多心。
向天亮好奇地问道:“老肖,焦部长为什么会通过你來找我呢。”
肖子剑笑道:“除了我说过的,你把自己包裹得太严实了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什么重要原因。”
肖子剑压低声音道:“他这个组织部长啊,对于如何当好组织部长,可以说几乎一点都不懂。”
“这个……不会吧。”向天亮有些诧异,这怎么可能呢。
点着头,肖子剑说,“真的,他在市委组织部时是个边缘人,基本上不管事,这次调來滨海县又很突然,所以他上任后基本上是按兵不动,因为他对组织工作的一整套流程实是是了解不多,害怕因此犯错啊。”
“那今天这个茶局,是怎么个意思呢。”向天亮瞧着肖子剑问。
“算是两件事合在一起吧。”肖子剑道,“一方面,他早就跟我提过,想邀请你出來坐坐,另一方面,他想向我请教组织工作方面的知识,所以,乘着我找你商量县民族宗教事务局局长的人选,我就干脆作东,把你和他约过來了。”
向天亮笑着点头,“老肖,你用心良苦啊,我先谢谢你了。”
肖子剑微微一怔,心里为之轻叹,听话听心,向天亮还是多心了。
正在这时,传來了敲门声。
向天亮和肖子剑都站了身。
“请进。”肖子剑冲着门外道。
门开处,县委组织部长焦正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