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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余中豪的电话后,晋川镇派出所长邵三河骑着摩托车,一大早就赶到了市里。
说来也是好笑,因为工作忙,邵三河很少来清河市区,作为县局所属的乡镇派出所头头,他出差的机会很少,休假更成了一种奢望,三年以来,除了一次参加培训,一次陪老父亲看病,楞是没再来过清河。
清河的变化当然很大,许多老街小街不见了,不小宽阔崭新的马路冒了出来,老式的居民区棚户区不断消失,代之以十层或十几层的高楼大厦。
城市在月新日异的变迁,邵三河循着余中豪指点的路线找去,还是多费了一些时间。
不管怎么说,虽然顶着走私的臭名声,清河市这几年毕竟是富了,人富,城市也富。
摩托车也是走私货,没牌,是没收来的,没往上交,平时就是邵三河的专车。
很不寻常,这是接到余中豪电话后,邵三河的第一个感觉。
这让邵三河热血沸腾,从南疆前线退役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派出所管的是鸡毛蒜皮、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小事,尤其是晋川镇,近几年制鞋业飞速发展,外来务工厂大批涌入,四万人的小镇,外来人口也达至三四万,治安问题日益紧张,二十多人的派出所,早已不堪重负。
余中豪强调的三个“任何”,更让邵三河闻到了硝烟,和残酷的血腥味。
去向不许告知任何人,期间不许与外界有任何联系,事后不得外泄任何细节。
还有,带上配枪。
作为军人出身的警察,邵三河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带着枪,但离上次扣动板机,已经一年多了,那还是在训练场上。
报到的地点,在一条叫字海涛路的小街上,小街进去是小巷,小巷走完是弄堂,三三条弄堂转完,才找到了目的地。
难怪余中豪特别嘱咐,这些巷道弄堂,似乎专门是为摩托车建造的。
门牌上写着:海涛街陈家巷三八巷三十八号。
巷深,曲折,幽静,够三八的。
灰暗的小院子,万簌俱寂,阴阵阵的。
一阵风声急袭而来。
邵三河松开摩托车,趴向地面的同时,佩枪已到了手上。
“嘭!”
身后的院门已骤然的关上了。
风声带来的,竟是三片长长的棕榈叶,象三支青箭,急袭而至,先快后慢,到了邵三河身前,却力道突减,掉落在鹅卵石铺成的地面上。
好绝的手法,邵三河先是心中一凛,继而才松了一口气。
“三河兄,你晚到了七分零二十秒钟!”
向天亮坐在二楼的木梯口,一边吸着烟,一边冲着邵三河微笑。
“哎呀,是向兄弟你啊!”
邵三河笑着从地上爬起来,收起枪,又扶起了摩托车。
向天亮瞬间收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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