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躲在枯芦苇后面,心里有些奇怪,不知道陈保根究竟在用什么事情,威胁大姨。
说起自己这位混账堂叔,和他那不成器的儿子陈大生一样,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年轻的时候,沉迷赌博,在赌桌上出老千,被人剁了三根手指。
现在人到中年,也是一事无成,天天偷鸡摸狗。
老的是老混蛋,小的是小混蛋,一家子都人憎狗嫌。
“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先给我一万块,让我安安心心过个年,我就帮你保密。”陈保根语气油滑地说道。
“一万太多了,你也知道,我前段时间被骗了,三千行不行呀?”大姨苦苦哀求。
“三千还不够我打牌呢,最少也得六千,不能再少了。”陈保根态度强势。
陈凡听的心里十分恼火,大姨已经够可怜了,前段时间还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这驴日的陈保根,居然还勒索她。
他除了恼火,心里还有些纳闷,不知道大姨究竟有什么把柄,落到这家伙手里。
“算我求你了,我只有三千,你就当行行好,做善事了。”大姨都急哭了。
“那我只能去告诉你女儿,说她并不是你亲生的。”陈保根冷笑着威胁。
躲在枯芦苇后面的陈凡,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真的假的,表姐竟然不是大姨亲生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她是我亲生的,你不要造谣。”大姨声音有些惊慌。
“得了吧,你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你姑娘还没满周岁,就生病夭折了,徐思佳是你从铁路上捡回去的。”陈保根冷笑着说道。
“你别乱说。”大姨哭了。
她年轻的时候,陈保根这个臭无赖,经常纠缠她。
女儿身世的秘密,知道的人不多,但恰好被这个臭无赖撞见,拿着这个秘密,要挟了她好多年。
“这大过年的,你说我去找你姑娘,告诉她身世,你说她会有什么反应?”陈保根得意洋洋。
“行,钱我给你,我就算借,也给你筹齐!”大姨哭着喊道。
“早这样不就结了,这个秘密,我帮你保守了这么多年,你给我点保密费,合情合理。”陈保根要挟成功,十分得意。
陈凡听不下去了,一脸怒气地从枯芦苇后面,走了出来。
他盯着陈保根,冷笑着说道:“陈保根,你和村长媳妇儿偷情的这事儿,我也一直帮你保密,这个保密费,你又打算给我多少?”
“你可别血口喷人!”陈保根脸色一变。
村长家里人丁兴旺,叔伯兄弟加起来,足足有十几个,如果这事儿曝光,他搞不好要被活活打死。
“我有没有冤枉你,你心里清楚,赶紧滚,以后再敢骚扰我大姨,不用村长出手,我就先把你废了!”陈凡挥手一耳光,用力抽在他脸上。
陈保根牙齿都差点被打掉了,又怕又怒地捂着脸,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个小畜生,居然敢打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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