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出了县城,然后上了国道,林恒从后视镜里看见关雎闭上了眼睛,老白专心致志的开车,林恒不多问,管她去哪里,至少她不会害自己,跟着走就是了。
天快要黑了,车子进入省城,最后在一个小区里停下,两人下车。老白找地方停车。
“小林,今晚让你来,就一个任务,喝酒。”关雎说。
林恒迷糊,大老远的跑来,让喝酒,难道是来给她挡酒的?没有必要啊,县里有常委,有几个副县长,最不济有政府办主任,他们都忙,可以叫上赵石,赵石慌慌张张的一直想跟着过来。
“我不能喝酒的。”
关雎一笑:“你小子也会说谎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情况?”
“我是说我不敢多喝,你尽情的喝,我来照顾你。”
“不用你照顾,今晚是省交通厅请客,那天在老鸹庙开现场会,孙副厅长走的时候撂下一句话,咱们半月之内能清障完毕,他请咱们喝台子,结果咱们三天大头落地,孙副厅长很意外,很满意,今晚他是兑现诺言的,你不必拘谨,放开喝就行了。喝多了今晚不回去。”
“好。”
跟着关雎往一个楼道里走,刚到门口,有个穿西装的年轻人接住:“关县长,我们一直在这里等你。”
“我说会来的,孙厅长来了吗?”
“他早就喝上了,厅里有其他接待,他在别的房间,他说你来后通知他。”
“孙厅长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女同志,喝半斤以后再来和我战斗?”
“厅里其他领导也在,听说你们清障工作做的好,极大的促进了全线的工作,都来向你取经的。”
见林恒跟在后面,西装男问道:“这位是------”
“哦,这位是我们的林副乡长。”关雎介绍道。
西装男赶紧给林恒握手:“是林县长啊,真年轻。”
老鸹庙撤乡建镇没有多久,好多人依然叫老鸹庙乡,镇长就是乡长了、在老百姓眼里,乡和镇没有货什么区别,之所以改成镇,是根据镇区人口、经济总量、产业布局划定,繁华的叫镇,偏远落后的依然叫乡,镇里干部追求高大上,一度都争取撤乡建镇,其实对乡里的政策要优惠的多,比如税收上同样的规模,镇区的税率要比乡里的高点。
林恒想纠正,关雎使了一个眼色。林恒故意装迷糊,用力的握了握手。
县长出来带一个副县长很正常,西装男听错了,将错就错吧,这样在酒桌上有排面,你说我是副乡长也好,副县长也好,我都答应。
拐了几道弯,进入一个房间,房间里摆上了酒菜,几个人在座,看见关雎二人,站起来迎接。
主位上是一个五十多岁眼镜男,也是副厅级干部。招呼关雎坐在了主宾的位置。林恒要坐在下手,西装男推着林恒坐在了关雎身边。
寒暄以后,觥筹交错,喝了起来。
林恒不知道关雎的酒量,一直招呼着她,几杯酒下肚,觉得她的酒量还可以。
半个小时以后,进来一个谢顶头,正是孙副厅长,眼镜男站起来,去了另外的房间。
孙副厅长紧紧的拉住关雎的手:“孙县长,你让我在厅里露脸了,厅长把在建的几个项目做了分工,都以为我老孙负责的这条路会落后,不想我老孙第一个清障结束,第一个入住,第一个开工,这都得益于西陵带了一个好头,做了好榜样,敬你三杯。”
关雎脸色红扑扑的,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迷人,这时候嫣然一笑:“孙厅长,我早就来了,你躲了出去,刚才我下去半斤了,你要补上。”
“这里有美女县长,我哪里舍得躲出去,部里来人,说明年修路计划,为了多争取里程,我干了两大杯。”孙厅长端起茶杯说。
‘既然咱们刚才都喝了,共同干杯。’
两人干了,给林恒也整了三杯。
几轮过后,林恒觉得关雎有点多了,身子晃悠,有一次把手掌放到了他的大腿上,林恒不敢动,任凭她的手放了好久。
见关雎面若桃花,孙副厅长说道:“关县长,我说一个事情,我说了你肯定抢着喝酒。”
“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