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为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许就是一场大吵大闹,也许就是无声的僵持,也许还是舌剑唇枪的冷嘲热讽,陆为民能感觉到莫萏内心的愤懑憋屈,她需要一个宣泄的机会,似乎今天就是。
她的前夫,沈培新今天有公务接待,昌大附中几位校领导宴请无忧区教育部门和区里的领导,莫萏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迫使对方屈服,支付孩子的生活费,但陆为民并不认同这种方式能有多大意义。
既然已经没有了感情,又何必这样互相伤害,但是不能不说沈培新的品性太过于下作,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也就罢了,居然还能以这样理直气壮的方式要求莫萏等他,陆为民无法想象这个男人的心理,为了一顶官帽可以放弃一切底线,骗了一个女人,再骗一个女人,而且还想以孩子的生活费这样的方式来继续霸占一个女人,这样的人无论是才华有多高,都让人无法接受。
陆为民和吴健就这样百无聊赖的坐在车上傻等,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了,相信已经成为世纪风华在昌州这边负责人之一的吴健也一样,两个大男人就这样坐在车上等一个女孩子上楼去讨个说法,听起来都觉得荒诞。
看了看表,已经是六点四十五了,莫萏已经上去了二十分钟,有什么话要说也该说完,要撕破脸也该撕破脸,无论能不能达到目的,也该差不多了,莫萏之所以不愿意让陆为民和吴健与她一块儿上去,就是怕被别人看见说闲话,尤其是前夫和那个女人也还在,没准儿嘴巴就要说出一些难听的话来,一方面污了陆为民的名声,另一方面也的确容易引发不知情外人的怀疑。
“吴健,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来帮莫萏?”陆为民也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可是这是在昌州,而不是宋州,而且还牵扯到别人家事,其中更有孩子牵绊不清,再加上莫怀强莫萏父女的要强的个性,陆为民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来帮助对方。
吴健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下意识的挠了挠脑袋,“为民,这要看莫萏自己了,如果真的打算撕破脸,那就简单,甭管那姓沈的什么来头,要废了他都是易如反掌,但是你看莫萏这情形,感觉她是要争这口气,发泄内心的愤懑,而不是其他,反正我有些搞不懂莫萏心里想什么。”
陆为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莫萏的情绪很不好,甚至有点儿歇斯底里,陆为民的感觉是长时间情绪受到压抑和撩拨后的双重刺激而导致她情绪有些不正常,心里边憋着一口气,就像她说的那样,真没有想到几年的感情还加上婚姻和孩子居然顶不上一个副校长的官帽子,她真是无法接受这样一个现实,甚至一直希望这不过是一场梦。
可是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当那个男人告诉莫萏希望莫萏等他,等他坐上甚至校长位置之后,她觉得梦醒了,这个男人提出的要求的龌龊程度让她觉得以前自己简直就是瞎了眼,她无法想象自己怎么会和这样卑劣腌臜的男人同床共枕几年,这甚至比对方为了官帽子抛弃自己更让人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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