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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陆为民后来和田平山谈了一些什么,即便是陆为民的秘书祁阳也只知道陆为民和田平山这一番谈话持续了相当长时间。
虽然陆为民没有关办公室门,只是虚掩着,有些声音时不时的要传出来,时而铿锵有力,时而抑扬顿挫,时而喁喁细语,时不时要蹦出那么一两个词语出来,听得一知半解,但是祁阳压抑住了自己内心的好奇心,一直没有过去,只是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练字,丢开一切,这样可以平心静气。
他只知道田平山离开的时候,很亲切的和自己打了一个招呼,而走路的时候腰杆挺得特别的直,脚步也格外稳健有力,而且似乎在最离开走廊那一刻回头看了一眼,也许是他的错觉。
他进去收拾桌上的茶杯时,似乎还感觉到房间里残存的那种灼热感,陆书记坐在沙发上,仰靠在椅背上,半闭着眼睛,似乎还在酝酿,又好像在回味着什么,那股子激荡在房间里的气息让祁阳都觉得有些说不出震荡。
和田平山谈话之前的碰头会祁阳没资格参加,甚至连记录的资格都没有,不过他还是知道那是在研究人事问题。
人事问题是最敏感的,所以往往在人事上的变动也是最容易引起流言蜚语的,所以祁阳也给自己定了一个规定,绝不打听人事上的东西,也绝不就人事上的事情传话给任何人和发表任何评论,哪怕是听到了一些东西,也绝不传递给任何人。
陆书记来的时间不长,对动人事十分谨慎,哪怕是一些处级干部,陆书记似乎都一时半会儿不愿意动,但莱山班子出了那么大乱子,调整也是必然的,尤其是在四月份就是全市党代会时,周围的人对这方面的消息就更敏感了,几乎是每天祁阳都会接到一些似熟非熟的电话,拐弯抹角的似乎都想要打听到一些什么似的。
祁阳和陆为民接触这么久,深知这位年轻的老板看似城府不深,但是在考虑关键问题上是却丝毫不含糊。
老板是和田书记在就某些问题进行交涉,而且好像还牵扯到其他人,虽然因为距离的原因听的有些模糊,但毫无疑问最开始双方是很不和谐的,但后来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两个人似乎在谈话内容上也延展开来,甚至变得有点儿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感觉。
这种变化很大。
他不认为田平山就能让陆为民让步,除非陆为民自己就愿意让步。
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老板似乎对结果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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