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自己预谋中的结果迟迟没有发生,反倒再次让自己的陷入难以辩解的窘境。
“难道是呼延啸雨已经反应过来,又迫于手中缺少证据,只得以口信的方式提醒大将军?”
刁仁心中暗自揣测,同时也知道自己眼下什么都不能承认。
大将军依然心生怀疑,此刻无论是承认自己暗害少主,还是承认当年对冷文杉泄露呼延家祖坟的位置,等待自己的都唯有一死!
刁仁打定主意,深吸一口气后,起身看向传口信的下人,沉声道:“是什么人传的口信,竟敢假借少将军的名义,挑拨我与大将军的关系?”
府内下人没有不惧怕刁仁的,闻言当即颤抖道:“是,是白长史……”
“白安楠?他为何要污蔑我!”
刁仁当即倒打一耙,明知白安楠只是传话之人,仍是一脸问心无愧的说道:“把他叫来,我要与他当面对峙!”
下人闻言,连忙看向一旁的呼延雄,小心翼翼的说道:“这口信是各级官员逐一上报的,白长史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要查个清楚明白,于是便带人亲自赶往大柳树村求证,并让小人先将口信内容转告大将军……”
“什么!?”
刁仁闻言一惊,但又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故作镇定的说道:“那就看白安楠能带回什么样的消息了!”
呼延雄则是点头道:“白安楠不愧是家老,办事就是滴水不漏,只可惜他有些克服不了的小毛病,无法担当大任,但只要他能亲自出马,就一定不会出现差池,那我们就等等看吧!”
刁仁自是无法违背呼延雄的意愿,只得默默起身,等待白安楠的同时,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
日渐西斜,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未瞧见来人,便率先传来喊声。
“大将军,大喜事啊!”
白安楠快步走进花园,瞧见刁仁也在,当即闭上了嘴,默默看向呼延雄。
“说说看,有什么大喜事?”
呼延雄抬手示意白安楠但说无妨。
白安楠点了点头,激动道:“我赶去大柳树村时,二公子正在山中剿匪,人不在村里,但我从当地里长口中得知,少将军传信之时,身边跟着的不是齐康长,而是一位年轻俊俏的黑衣刀客,那小心刁仁的口信,就是出自那黑衣刀客之口!”
“黑衣刀客……冷云?”
呼延雄顿时瞪大眼睛,激动说道:“老二这小子行啊!我们千方百计的示好,都没能打动那个孩子,老二竟然能和他混到一起,看来这山里还真是历练人啊!”
白安楠连连点头,并且补充道:“不仅如此,我还听说那黑衣刀客主动为二公子牵马,一路充当贴身护卫,关系尤为亲近,看来那孩子不是没有动心,而是不敢轻易来府中认祖归宗,反倒是人在山中的二公子率先博得了他的信任!”
刁仁闻言,心中自是无比惊惧,但仍旧装作一脸恍然的说道:“如此就说得通了,我当初逼问冷文杉十年,能用的刑都用上了,他对我必然恨之入骨,冷云既是被他一手养大,对我必然没有好印象,趁机给大将军传口信,便是为了缓和父子关系!”
呼延雄听闻刁仁的说辞合情合理,当即点头道:“老二行啊,山里的事全权交给他,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立刻将我们招揽的土匪列个名单,派人给老二送去,让他痛痛快快的大展拳脚!”
“是!”
白安楠自是发自真心的为呼延雄高兴,当即领命告辞。
但相比于喜笑颜开的呼延雄,院中还有两人的心情,已经阴郁到了极致。
“想不到冷文杉还真教出了一个软骨头,事已至此,冷云和呼延啸雨全都得死,以除后患!”
刁仁心中暗自叹道。
始终沉默无言的呼延啸风,此时则在心中更加狠毒的叹道:“呼延啸雨,如果你只是一个草包,还有资格做我的弟弟,想表现邀功……那你得死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