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你别着急,别着急啊,我再想想,我再想想。”亲信的身边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廖承宗隐隐约约觉得不是亲信的老婆,正想怒骂几声,亲信哎呀一声,大声说道:“廖院长,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还不快说,废什么话?”廖承宗恼火的挠了挠头。
“听说开发办那边接了个大案子,那个女受害者精神有点问题,已经转到咱们医院来了。”那亲信的话中带着几分色迷迷的口吻:“五六个男人啊,可把那娘们糟蹋得不清。”
“那有个屁用,还有没有别的事。”就算打死廖承宗也不会相信秦牧会对这种女人有兴趣,刚刚松弛下来的心又提了上去。
“那还真没有了。”亲信非常憋屈的说道:“廖院长,我可是听您的,时刻观察咱们医院的事啊。”
“行了行了,别整天跟乱七八糟的女人在一起,也该管管你闺女了。”
“院长,逢场作戏,逢场作戏,你知道我就好这口。”亲信讪笑起来,非常不经意的说道:“不过,听说开发办那边有个什么秘书要来陪那个女受害者,是开发办一等一的漂亮人,要是能跟那样的女人睡一觉,这辈子就值了。”
电话里传来女人嗲嗲的撒娇声,廖承宗却感到浑身一震,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他冲着电话愤怒的叫道:“这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开发办公安局刘大有局长亲自来通知的。我正好给方大总管送东西,在门口听到的。”
廖承宗倒吸一口冷气,顿时觉得自己明白了事情的内幕。他冲着电话大叫道:“这几天你给我老实点,出了事别说我不管你,擦屁股的事老子做得太累了!”
说完,他连忙挂上电话,将冷水开到最大,脱下浴巾扎进了冰冷的喷头里面。廖承宗明白了,秦牧的电话,并不是什么测试机器,也不是什么市里关心,而是把目标对准了岳海兰。究竟出于什么心理,廖承宗不知道,也不敢知道,他只是知道,秦书记是准备了解岳海兰在精神病院里面的一举一动,见过什么人,又说过什么话,秦书记需要一字不漏的记录。
他心里是又害怕又欣喜。害怕的是,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做,万一秦牧跟那个岳秘书发生了什么事,他会不会背黑锅,欣喜的是秦牧把这么私密的事情交给他来做,那说明他跟秦牧的关系已经从普通变作了比较靠近,抱紧这条大腿本来是他梦寐以求的事,现在就摆在他面前,他非常想抓住。
这是一道看似非常简单的选择题,下笔却无法点到另外一个选项,廖承宗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自从请求秦牧的帮助,他已经被秦牧拽到了船上,想下船,已经不单单是喝两口水就能解决的。
廖承宗大清早就租了车,出了省城之后,直接赶到了市里,马不停蹄的跑到一家报警器材的店面,定了好几套监视和监听的设备,又嘱咐他们偷偷摸摸的安装。
至于秦牧那边,好像电话从来没有打过一般,而廖承宗,也直接选择了遗忘这件事。
“面对媒体,我们要公开,不存在任何模糊的视角。所以,以后除了负责维护机器的人员,谁都不能擅自进入监视室,除非有我亲自签名的批条!”廖承宗大义凛然的面对医院的头头脑脑,庄重的说道。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