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高度的权力地位,无形的权力威慑感,都足以带给李杰很大的压力。纵然安在涛不是有意为之,也难以避免这种情形。
安在涛二十岁的年纪,就已经成为位高权重的常务副市长兼市委副书记,说不准很快就要接班成为未来的市长大人,安在涛的前途简直……简直是不可估量、不可限量!
毫无疑问,只要安在涛不犯大的政治性、方向性和原则性的错误,就算是他今后没有太大太过硬的政绩,保持庸庸碌碌的状态,在未来几年中主政一个地级市甚至更进一步,业都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呵,想起自己这辈子可能也就止步于正县级,基本上要在房山能源集团“终老”了李杰心里未免有些艳羡和饮欧。
但他旋即又想到,如果是没有安在涛,他不要说如今成为体制内响当当的正县级干部、一个大型企业集团的一把手,就算是在一个普通企业混个中层干干,都难如登天。
李家既无背景,又无财力,还是孤儿寡母。如果不是幸运地遇到了安在涛,如果不是李湘的暗恋让安在涛心里略有所感,想要以这种方式来变相给李湘一点“安慰”李杰可能也就是留在滨海自来水公司做一个老实巴交的普通管理人员。一直干到退休了。
当然,李杰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而事实上,后来安在涛对他的提拔和重用,都是看中了他的能力。
现实就是这样。很多人如果你不给他机会,他或许就庸庸碌碌一辈子,但一旦有机会抓住,他就能一飞冲天出熠熠光辉。很显然,李杰是一匹隐藏着的千里马,而安在涛就是现千里马的伯乐。
短短几年间,自己依然成为县处级干部,而自己的姐姐李湘也成为了东山日报社的县处级中层,安在涛改变了自己和自己姐姐的命运,改变了整个李家的命运。李杰一念及此,眼角微微有些红,望向安在涛的目光就显得有些火热和激动。
安在涛似乎心有所感,暗暗抬头瞥了李杰一眼,向他投来温和的一瞥。
“安市长,其实燃气供暖工程,早在年前的这个冬天里,我们就已经协调新元公司和热力公司合作,在南苑小区展了百余户燃气供暖用户,实验了一下壁挂炉取暖的效果,测算了一下居民需要付出的各项成本。”解云笑吟吟地接过话茬去,“结果证明,效果还是不错的。”“和其它采暖方式相比,燃气壁挂炉的采暖自主性更高,可以提前或者延迟供暖时间,灵活性更强。
温度如何、时间咋样,居民可以自行调节掌握,在很多时候,避免了能源浪费。安市长,我们认为,这有利于能源的节约使用。从长远来看
“据我们反馈回来的信息着。使用壁挂炉采暖的刘女士告诉我们,自家的旧化”壁挂炉坏配冒温控器,用户可对温度和时间自由设定。一风非常人性化的。刘女士家三口人,白天大人上班,孩子上学,壁挂炉就可以自动调低温度,避免燃气浪费。因此去年整个冬天采暖加生活热水总共花费才口多元,比集中供暖起码要省了几百块钱呢。”李仁贵显然很想在安在涛的面前表现自己,一有机会,他就见缝插针地插话,让旁边的解云很是不满。
但解云高兴还是不高兴。在李仁贵心里已经无所谓了。
房山能源集团已经升格为市属大企业集团,集团领导班子都是市委组织部直接任命和管理的市管干部,公用事业局对房山能源只有行业管理权限,没有行政管理权力,李仁贵自然是不再像以前那样对解云毕恭毕敬了。
要是在以前,公用局对所属行业国企班子里的副职有着绝对的管理权和行政任命权、考核评价权,李仁贵焉敢插话打断解云这个局长大人的说话。就算是解云当面骂他什么,他也是屁都不敢回一个。
解云心里愤怒,但脸上却不能表现出什么来,只是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起来,有心人不难就洞若观火。
安在涛微微扫了两人一眼,两人微妙的情绪变化都落在他的眼里。他心里暗笑,却是上前走去,继续参观着一排排的燃气壁挂炉。李仁贵赶紧跟了上去小声而小心翼翼地给安在涛讲解着。
其实安在涛对燃气壁挂炉这种东西并不陌生,只是没有像现在这样近距离地观看和深度关注罢了。
安在涛走了几步,突然眼角的余光现梁茂才远远而落寞地跟在人群后面,想要凑过来跟安在涛说几句话,又没有机会。
安在涛笑了笑,转叉望着人群外,向梁茂才招了招手,竟然主动招呼了一声,“老梁啊,一年多不见,咋就变得这么害羞了?缩在后面想啥哩?”
梁茂才吃惊地一怔,但旋即兴奋起来。安在涛肯当众向他打招呼跟他开玩笑,这意味着什么,就不言自明了”起码向外界表明,梁茂才始终是安在涛提拔起来的干部。梁茂才激动地挤过来,红着脸恭谨地道,“安市长!”
安在涛呵呵一笑,探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继续往前行去。虽然没有跟梁茂才说什么话,但梁茂才心里却还是热乎乎的,流淌过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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