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安科长路上慢点”。手下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继续加班去了。
安蕾开车回到了家里,把门关好,连走路到沙发上的力气都没有了,顺着门就慢慢坐在了地上,五年了,没有他的任何消息,自己住在他买的房子里,对她没有任何的要求,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她只是从别人那里听到一些只言片语关于他的事情,但是现在他却突然要降临到她的身边,让谁都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以她的家庭状况,还有她的收入水平,如果不贪不占,自己这辈子都难以买的起房子,她很难想象自己要是没有这套房子,会不会在这五年里学会了伸手,不知道伸了手会不会被抓,前任科长就是因为收了律师的钱,但是她们在公诉时没有按照科长的要求减掉一个重要的罪名,导致犯罪嫌疑人告发,科长就进去了。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匆忙拿出手机,调出来那个号码,存了五年的号码却从来没有主动去拨打过,这一次她一定要试试。
从最开始的警惕和防备,到后来的心情平复下来,再到现在的波澜和渴望,她的心理历程不可谓不精彩和复杂。
从一开始,从丁长生给她买了这套房子开始,她就做好了当他一个秘密情人的准备,她也知道,他给自己买这套房子的目的就是这样的,但是她还是很抵触这样的情感,她不想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可是事情到了后来,她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尾。
丁长生调离了湖州,再也没有机会和她联系,这层关系就这么渐渐的淡了,当然,那是在丁长生那里慢慢的淡了,可是在安蕾这里却在慢慢的发酵,这不是几块几十块钱,这是几十万,他说给她就这么给她了,从她这里没有得到半点好处,能善罢甘休?
“喂,我是安蕾……”
“你找哪位?”对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嗯,我找一下丁长生”。
“你打错了,我不认识这个人”。
“打错了,打……嘟嘟嘟嘟……”
这么多年了,他又是去白山,又是出国,怎么可能不换个电话号码,想到这里,安蕾都觉得自己好傻。
“算了,不想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明天不就要来了嘛,那就等明天他来好了”。安蕾躺在大床上,自言自语道。
安蕾这一晚没有睡好,一瓶红酒喝到了天亮,她一直都在琢磨自己和丁长生之间的事,自己和丁长生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想来想去,没有一个合适的定义,这时候,天亮了,困倦袭来,安蕾歪倒在阳台上的草垫上,直到被电话吵醒。
“喂,安科长,你快到了吗,陈检找你呢,问你在哪,好像是在准备迎接一个什么领导来视察,你不来了啊?”
“嗯,我不去了,你替我请个假吧,昨晚感冒了,头很痛,去不了了”。安蕾说道。
“那好,你别忘了吃药,我这就帮你请假去”。手下说完就挂了,安蕾想了想,自己为什么不去呢,凭什么不去,自己就这么胆小,他是来工作的,自己以后就不敢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