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时我也没跟公输月说,只是和宋老瘸埋怨了几句。
没想到真的会有结果。
墨隐者说完,是真的走了。
生怕我们再追着他,走出几步,他还回头看了眼,模样有些好笑,没有一点高人的样子。
不过随着他走远,背影渐渐孤独起来。
墨隐者。
人如其名。
不为名,不为利。
却一直在暗中,守护着某些东西。
我轻叹一声,回头对张子然道:“听见没?人家公输家的清查是那么的迅速,哪像你们龙虎山。”
张子然表情凝重的问:“李阳,你确定龙虎山真的有人勾结三阴教?”
我哼了一声。
他地位不够,接触不到核心的东西。
道听途说,反而会觉得我是在污蔑他们。
不仅龙虎山,其余门派的弟子仇视我,也跟这事有关。
若非墨隐者提到公输家的事,我刚才那样问,张子然早就炸毛了。
我盯着张子然,见他眼里有彷徨,似乎害怕听到真相,信仰崩塌。
看得出来,他对这件事很在意,我才道:“当初我在城里遇袭,崂山的那几个人都跟三阴教有关。”
“当然,他们只是小啰啰,估计供不出来什么。”
张子然道:“你说的那几人,现在只有赖有为还活着了,改天我找他问问!”
赖有为?
我道:“你还是算了,那人问不出什么。”
怕死的人,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活下来。
别看赖有为跟那些人卷在一起,但他肯定不会深入的参与。
充其量,就是个边角料。
张子然一听,脸上神情纠结、矛盾。
见状,我也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现在我还不是龙虎山的人,有些话不宜多说。
而且我也不敢保证,张子然就真的如表现出来的一样。
这世上,有两种东西不能直视。
一个是太阳,一个就是人心。
直到墨隐者的身影消失在河岸上,张子然和我才回去。
得知被无头尸斩杀的人,神魂会被封印在头颅里,张子然亲自去放出里面的神魂,收起来,准备带回去交给各家。
中午的时候,河滩上被收拾干净。
有很多人猜到龙棺就在下面,但也只是望河长叹。
我们走后,其余小队也陆续离开。
回到城里,张子然主动找上我,说要把墨隐者的话公布出去,免得有人冒险下河,着了丢了性命。
黄龙令和避水珠不是谁都能搞到,我也不怕有人抢了先。
我点点头,让他把陈群也叫回来。
不出意外的话,两三天后我们就能下河。
下午的时候陈群从省城回来,得知了河滩上发生的事,久久说不出话来。
而且他去省城,也是白跑。
用他的话来说,专家学者是见了一堆,但没有一个是信玄学的。
言外之意,就是那些人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愿说。
陈群回来后,我们在县城里休息了两天。
第三天,胡海的兄弟传回消息,说黄河边上的人都撤干净了。
我整理了一下行装,带了一个水壶,还有少量的干粮。
胡海他们则是准备了很多的水下救援用品,做好捞人的准备。
当天夜里,我们回到出事的河岸上。
黄九拿着黄龙令蹲在我肩膀上,张子然和陈群左右拢着我的手,紧靠在一起。
死活都要走一遭,我没有任何犹豫,喊了声:“跳!”
三人发力,带着黄九跳下黄河。
双脚一沾水,黄龙令上的黄龙就像是活了过来,从黄龙令上飞出,旋游在我们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