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利官本来还对江恩贵有些不屑,江恩贵只不过是个处级干部。他从心里根本就没拿江恩贵当回事。
听鲍满仓这么说,他也当即认真了起来。
但鲍满仓已经没有和他再谈下去的兴致了,道:“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说着,鲍满仓低头批阅起了文件。
孔利官弄了个没脸,只好起身道:“鲍市长,我回去了。”
鲍满仓只是点了下头,但头也没有再抬起来。
孔利官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孔利官走出门来,看到曹化还在这里等着,心中很少来气。
奶奶滴,都是这个曹化把老子精心策划的一出好戏给唱砸了。
“你还站在这里干啥?”
“孔副市长,鲍市长他------?”
“鲍市长现在正在气头上,你以为他还会见你吗?”
“孔副市长,我------”
“你什么呀?当初我已经清清楚楚地告诉你了,千万不要动童肖媛,可你就是不听。还把鲍市长给忽悠了。你知道陈局长是谁吗?”
“是谁?”
“她是童肖媛的母亲!”
“啊?”
“你啊什么?这件事都被你给搞砸了。”
“孔副市长,可你当时也没告诉我童肖媛的母亲就是陈局长啊?”
孔利官把眼一瞪,怒道:“我这也是才知道的。”
曹化又直接懵圈了,孔利官没好气地道:“明天早上九点省调查组江恩贵组长要找你谈话,你今晚可要考虑好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别再搞砸了。”
“孔副市长,我该怎么说啊?”
“走,去我办公室。”
曹化灰溜溜地跟着孔利官来到了他办公室。
孔利官虽然对曹化很是气愤,但他还得耐下心来好好和曹化密谋一番,免得曹化这个蠢货明天说错了话,又导致无法收拾了。
孔利官将门关起来,和曹化密谋到了接近晚上十二点这才回去。
第二天上午九点,曹化走进了会议室,江恩贵和省调查组的几个成员正在会议室里等着他。
曹化刚坐下,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昨晚一夜没睡,和孔利官密谋到了晚上十二点,他随即又把当时市调查组的另外三个成员找了来,躲在办公室商量对策,直到凌晨才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了会。
江恩贵笑道:“曹秘书长,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江恩贵是省政府办公厅综合处的处长,曹化是枢宣市政府秘书长,因为工作原因,两人经常打交道,彼此都比较熟悉。
曹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江处长啊,我得知你今天找我谈话,压力很大,昨晚几乎一夜未眠。”
江恩贵呵呵笑了笑,道:“没必要压力这么大嘛,谈话也是正常工作,该说啥就说啥嘛,只要实事求是就行。”
曹化忙道:“对,必须要实事求是。”
“曹秘书长,咱们现在正式开始?”
曹化忙点了点头。这时他发现省调查组的两个人一个开始录像,一个开始录音,他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江恩贵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地道:“曹化同志,你带领是调查组去南荒镇调查利民纺织集团的那次火灾,给出的经济损失是一千二百多万,请问你们是根据什么定损的?”
曹化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道:“这场火灾将一个车间都给焚毁殆尽,车间内有一套正在使用的生产设备,还有很多的纺织材料,车间加设备再加材料,根据这一事实情况,我们定损是一千二百多万。”
听到这里,江恩贵的脸色更加严肃起来,道:“车间定损多少?设备定损多少?材料又是定损多少?能说的详细点吗?”
听江恩贵问的这么仔细,曹化的冷汗都险些冒了出来,他心中暗自庆幸,多亏昨晚和另外三个成员商量好了对策。否则,自己还真的无法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