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授的声音很小:“初年,你好!今天的会很重要,省里主要领导还要讲话。我今天回不去了。你有啥事吗?”
陈教授说省里主要领导还要讲话,那就说明省里主要领导现在还没讲话。这要等省里主要领导讲完话,早就过了下班的点了,陈教授今天肯定回不来了。
李初年很会做事,陈教授说话声音这么小,那就说明陈教授现在通电话很不方便。况且聘请周成仁去南荒镇这事在电话中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李初年只好道:“陈教授,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我来找周技术谈点事,等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您!”
“好的,有啥事你尽管和成仁说就行了。”
“好的,陈教授,再见!”
“再见!”
扣断电话后,李初年道:“陈教授今天真的回不来了。”
周成仁也很是犯难地道:“这可咋办?”
李初年思考了一会儿,当机立断地道:“我去和郝副主任谈谈。”
周成仁迟疑地道:“这能行吗?”
“我把我的真诚态度拿出来,说不定能行呢?”
“好吧,我领你过去。”
李初年跟着周成仁来到了郝军的办公室。
一进门周成仁介绍道:“郝副主任,这是南荒镇的李书记!”
李初年笑容满面,大步走上前去,伸出了双手,道:“郝副主任,你好!我是南荒镇的李初年。”
让李初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郝军坐在办公椅上一动不动,目光戏谑地看着走上前来的李初年,就像看个小丑一样。
李初年的双手都伸到了郝军面前,但郝军却是视而不见。
周成仁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局面。
李初年的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几乎都红到了脖子根。
自己这么热情地主动伸出双手和对方握手,可对方不但不起来,还将自己伸过去的双手视而不见,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周成仁尴尬的面红耳赤,李初年更是尴尬的无地自容。
心高气傲的李初年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羞辱?
这种羞辱,对李初年来说,那就是奇耻大辱。
李初年尴尬至极地将双手收了回来。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李初年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尴尬的局面。
周成仁也是如此,他虽然是个科研人员,但也是有脾气的人。
他眉头紧皱,恼羞成怒,正要质问郝副主任,郝副主任这个时候却说话了。
他戏谑地看着李初年,很是傲慢地道:“你就是李初年?”
李初年尴尬的冷汗都冒出来了,道:“是,我就是李初年。”
郝军不紧不慢地拿出了香烟,还故意在李初年面前晃了晃,随即抽出一支来,悠然自得地点燃上。
按照中华民族的礼仪传统,人家李初年到了你这里,那就是客人。你郝军都拿出烟来了,不但不给李初年敬烟,还故意在人家面前晃了晃,竟然自己点燃上抽了起来。
周成仁再也忍不住了,道:“郝副主任,李初年是南荒镇的党委书记!”
周成仁在这个时候说这话,意思再明白不过,你郝军别太过分了,人家李初年虽然是乡镇干部,但也是堂堂的封疆大吏。
郝军扭头看了一眼周成仁,很是不悦地道:“我当然知道他是南荒镇的党委书记了,你带他到我这里来到底要干啥?”
周成仁气的脸红脖子粗,他真想不管不顾地和郝军大吵起来。
李初年心中特别气愤,但仍是不失礼节地道:“郝副主任,我今天冒昧登门拜访,是因为我们南荒镇政府想聘请周成仁同志到我们南荒产业发展有限公司担任总经理,全力发展我们南荒镇山上红茶山下天麻的利民项目。这个项目也是陈教授当初为我们设计的。”
这个时候,李初年将陈教授搬出来,就是为了震慑一下这个傲慢无礼的郝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