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谢半鬼含泪跪倒在地双手郑重捧起眼珠,高举过顶:“我谢半鬼对天誓,不杀杨学成誓不为人。『 文』学『迷ㄟ.”
天蚣微笑道:“临走之前能见到秘衙的后辈,我很开心。如果可能,我是说如果……带我的一缕头给你的前辈苟无忧,告诉他,没能让他亲手挽起我的髻,是我终身的遗憾。”
天蚣苦涩道:“灵衙与鬼衙之间,像是被人下了诅咒,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恨纠葛,如果有一天你们也遇到了灵衙的女子,希望你们不要……算了,这不是你们能决定的,鬼衙八将个个敢爱敢恨,情比金坚,到头来又能如何,还不是痛苦一生。快刀王如此,铁手李如此,无忧哥哥也是如此。他后来成亲了么?”
“前辈……不,婶婶……”谢半鬼再次跪倒:“无忧叔,终身未娶,他说他在等一个人,等她归隐江湖的那一天,他就要建一处农庄,养一群鸡鸭,还要,还要……”
“无忧哥……”从天蚣眼眶中流落的鲜血里,溢出了一丝清流那是她的眼泪,说不出是幸福还是凄然的眼泪:“别告诉无忧哥,我的状况好么?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现在的样子。”
谢半鬼张了张嘴,好半晌才说出一个“好”字。苟无忧已经失踪多年,生死不知,可是他能把这个消息告诉天蚣么?
“谢谢!”天蚣话没说完,机关卡簧开启的声音已经乍然响起。
封闭书房的机关如同死寂的墓穴般缓缓开启,守在外面的铜铁双卫和弓弩手也渐渐露出了狰狞。
“扔我出去!”天蚣低声喝道:“往武功最高的那个人身上扔!”
这个时候扔出没有四肢的天蚣,她必死无疑,可谢半鬼也知道天蚣死志已决,拖延下去无非是平添变数。
谢半鬼猛咬牙关挥手把天蚣往铜象的方向扔了出去。
早在机关没有开启之前,谢半鬼就把目标锁定在铜象身上,他虽然分不清铜铁双卫哪个功力更高,但是比起铁虎的鲁莽短视,铜象更显得小心谨慎,在谢半鬼看来一个谨慎的对手,比莽夫要难对付得多。所以,他把铜象当做了要击杀的目标。
早已经蓄势待的铜象,忽见黑影飞来,立刻展开双拳急迎而上,拳到中途却听黑影喊道:“象统领,救我!”
“血色妖娆?”出于对杨学成的畏惧,铜象硬生生将打出的掌力收回了八成。铜象收回劲气时,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却在他心头乍起,等他再想变招已嫌迟了,急中生智之下双掌并拢,以“空手入白刃”的向花瓶拍了过去。
骨瓷的花瓶哪经得住铜象双手的万钧之力,顿时被拍得粉碎。
跟在后面的谢半鬼眼见天蚣在铜象的重击下血雨四溅,脏器纷飞,顿时怒火中烧,腾身而起双爪划出两道冷电直取铜象级。高胖子却也不比他慢,挥动撼天锤从后面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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