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一个牵着牛过路的老农,板着脸斥责道:“头上那么大的太阳你没看见?傻子才半夜教书呢!”
“太阳!”高胖子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天上明明挂着一牙儿上弦月,微弱的月光连路都照不清,更别说什么读书了。
胖子当时就来了脾气:“你这人怎么……”
“闭嘴!”谢半鬼一拉胖子,向那老农行抱拳道:“我这朋友热昏了头,有点神志不清。老丈勿怪。请问一下,从藏云阁下来的几分先生住在什么地方?”
“来拜先生?我们先生可不是什么人都见!”老农嘟嘟囔囔半天才道:“从这儿往前走,私塾后面就是。”
胖子还要在说什么,却被谢半鬼用眼神制止了:“什么都别说,跟着我们就行。把兵器用布包起来,我不动手,别轻易亮兵器。”
胖子这才注意到,冥轻雪藏在袖子里的手,也跟着慢慢伸了出来,看样子刚才像是在袖子悄悄结了手印。不由得也推了推拆成两段背在身后的方天画戟,把兵器的手柄扳到更就手的地方。
三个人自然拍成品字形,互为依仗的走到私塾门口。谢半鬼对着屋里的教书先生抱拳道:“在下谢半鬼,见过先生。”
脸色青白的中年书生十分不悦的看了谢半鬼一眼道:“在下陈诚。不止兄台有何贵干?”
谢半鬼扫视了一眼满屋子的学童,低声道:“在下,想找藏云阁下来的先生了解点事情。”
陈诚脸色微变之间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谢半鬼伸手去掏锦衣卫的腰牌时,悄悄划开了手指把血迹涂在了腰牌表面,才慢慢亮出了扣在手里的牌子:“先生请看。”
陈诚的脸色又变了变:“原来是贵客,请三位到寒舍一叙。”说完,把手里书压在书桌上,向学童嘱咐道:“我不在时自己读书,不许偷懒。”
胖子转身的时候,明明看见被先生压在桌上的书本,随风飘闪了两页,书页上的字迹早就变得模糊一片,看上去就像从烂泥捞出来的废纸。可是,那个陈诚刚才怎么还会看得津津有味?
胖子想叫谢半鬼,却见他把手掌背在身后轻轻摆了两下。
陈诚把谢半鬼一行人带到了家里,吩咐妻子生火做饭,自己把人请到客厅,分宾主落座之后,直言不讳道:“大人有话尽管问好了。不过,有一点在下必须声明,很多事情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谢半鬼冷笑反问道:“先生说笑了吧?据我所知藏云阁血案距今不足二十年。二十年时间虽然足以让人忘记很多事情,但是,人绝对不会轻易忘记亲身经历过的血腥,除非他已经到了完全可以无视人命的程度,相信先生不是个冷血屠夫吧?”
陈诚的脸色阴森的吓人,手掌也不自觉的握住了椅子把手:“我真的有很多事情记不清了,甚至……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记忆完全是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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