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民们按照喇嘛地吩咐,立刻分头去湖边寻找,两名偷猎者之一,口中流出的白沫已经变成了紫红色,不一会儿就停止了呼吸,喇嘛赶紧让我和旺堆帮手,将另外一个人的牙关撬开,拿两粒藏药合水给他吞服了,那人神智恍惚,勉强只吃下去一半。
这藏药有吊命之灵效,吃下去后立刻哇哇大吐,吐了许多黑水,那命死中得活的偷猎者,虽然仍然肚疼如绞,却已恢复了意识,喇嘛问他究竟吃了什么?
偷猎者说他本人和这个死去的同伴,在内地听说到西藏打猎倒卖皮子,能赚大钱,就被冲昏了头脑,也想来发笔横财,但两人没有狩猎的经验,无人区的动物多,又不敢冒然进去,只好在雪山下边的森林里转悠,想碰碰运气,哪怕打头藏马熊也是好的。
就这样一直在森林边缘走了五天,什么也没能打到,携带地干粮反倒先吃光了,只好准备郑上行李打道回府,不成想要离开,就看见一只黑色的大山猫,体形比那山羊也小不了多少,长得十分丑陋,毫不畏人,以至于开始还误以为是头豹子,俩人仗着火器犀利,连发数枪,把那只黑色的大山猫当场打死,正好腹中饥火难耐,也顾不得猫肉是否好吃,胡乱剥了皮,烧锅水煮着吃了半只,那肉的纤维很粗,似乎怎么煮都熟不了,就这么半生不熟地吃了。
偷猎者涕泪横流,声称自己兄弟二人,虽然一时起了殚念,想偷猎赚钱,但毕竟除了这只山猫什么也没打到,请喇嘛药师一定大发慈悲,救他们地性命,以后一定改过自新,他断断续续的说了经过,腹中剧痛又发,立时死去活来。
我记得在昆仑山听过一个藏地传说,那种黑色的巨大山猫,不是猫,是新死者所化之煞,当然不能吃了,我问喇嘛怎么办,这人还有法庭吗?
喇嘛说:“他们吃的大概是雪山麝鼠,那种动物是可以吃的,但他们吃的时间太早了,藏人从不食当天宰杀的动物,因为那些动物的灵魂还没有完全脱离**,一旦吃下去,就不好办了,我以前服侍佛爷,曾学过一些密方,至于能不能管用,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去湖边找腐烂鱼鳞的藏民们先后回来,加起来找了约有一大捧,铁棒喇嘛将鱼鳞围在病者身边,又找来一块驱鼠地雀森烧成碳,混合了腐烂发臭的鱼鳞,给那偷猎者吃了下去。
在这一系列古怪的举动之后,偷猎者又开始哇哇大吐,这次呕吐更加剧烈,把肚子里的东西全吐净了,最后直到吐得都是清水,喇嘛才给他服了藏药止住呕吐。
喇嘛看着他哎出地秽物,说这人的命算是保住了,不过这辈子不能吃肉,一吃肉就会呕吐不止,我凑过去看了看,只见那大堆的呕吐物中似乎有东西在蠕动,待一细看,都是一团团没毛的小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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