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伏在水中等了许久,落水桥上的洞『穴』处风声忽止,万赖俱寂,我们四个人从阴河冲**地探出头来,直到确认真正安全了,才哆哆嗦嗦爬回桥上,冻得全身发颤,上牙打着下牙,想说话都张不开嘴,只好『摸』索着出了洞口,外边那巨大的藏尸洞里,几乎所有的尸体都被焚风吹化,成为了黑『色』的灰烬,这一点竟和那龟眠地的传说如出一辙,埋在龟骨洞里的尸体最终全都羽化了,连点骨头渣子都没留下。
我们原路返回,这时研究所地下的大火已经灭了,火势并未波及楼上几层,在楼上的一间房子里,我们想扒几件死人穿的衣服换了,但觉得那衣服没法穿,只好做罢,就于楼中点起一堆火来取暖,在那道阴河里都被冻得面『色』惨白,嘴唇发青,想起这次在百眼窟的经历,真是不堪回首,尤其是老羊皮见他兄弟羊二蛋的尸体,已经同地下室里的许多死人一并付之一炬,他对火葬非常反感,在陕西老家历来都是土葬,临终后被一把黄土埋了躯体,才算是对得起祖宗,“入土为安”的思想根深蒂固,此刻烟袋锅上挂着的半袋烟叶也湿透了,离了烟草更是心神不宁,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息,实不知他心中正做何想。
胖子却对今天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还劝大伙说:“怎么瞧你们一个个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的,咱们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这次不仅领略了大自然残酷无情的威力,也在极大程度上磨练了自己的毅志品质,这点小情况算什么,要知道,革命斗争的洪流才刚刚开始啊,沧海横流,将来在中美战场上,方显咱们真正的英雄本『色』。”
我心绪繁『乱』,正低头想着心事,没去理会唱高调的胖子,只有丁思甜忙碌着给大伙检查伤口,我肩上的伤口虽深,却索幸没伤到筋骨,只要没感染发炎,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倒是胖子脖子上被老羊皮咬掉一块肉,伤势不轻,身体动作一大,就会牵扯得伤口往外渗血,可他黑熊般一身粗肉,铁牛似遍体顽皮,也不把这些伤痛放在心上。
胖子发现丁思甜手掌上的伤口也未愈合,那还是在树洞子里夺刀时留下的,这一路走来,反倒是四个人被困在树洞里,面对能使读心术的两只黄皮子之时,是最为危险,现在回想起来,要不是地形狭窄,环境特殊,还真就得葬身在那老树洞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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