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画得惟妙惟肖,盘髻高束,环佩叮当,倚靠在这里。
是哪个缺大德的这么吓唬自己?若是抓到了,定不能轻饶他。
恨恨想着,陈名士推搡了一下这个纸人,却发现推不动,这纸人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这纸人鼓鼓囊囊,不像是平日间白事丧葬用来祭祀的纸札贡品,里面很软,透纸而出冰凉的触觉。
轻轻拨动纸人脖颈,那纸札人头受力不住,登时松软下了脑袋,力道所至那脖颈处的白纸刺啦一声裂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噗通一声,陈名士瘫坐在了地上。
斗大的汗珠瞬间凝结在额头,陈名士再也控制不住惊慌的情绪,死死拍着巴掌按在脸上,唯恐发出一点声音。
这个纸人里面竟然藏着一具尸体!
随着那白纸撕开,白纸糊失去依仗,轻轻落在地上,露出了那里面死尸的面貌:
一个盘发女子,惨白的肤色,唇齿抹红。
看得出是生前是个婉约的女子,不过好像是死不瞑目,此时瞪大了眼眶,直直瞅着地面,歪斜的身子邪气无比。
纵使心神再怎么坚定的汉子,此时也已经难以自持。
陈名士眼珠就快瞪出眼眶来了,任凭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这纸人包裹的死尸,竟然是她!
“宛如···你···你来找我报仇了吗?”
···
事情要从一年前说起,那时候陈名士刚刚在老父亲的安排下娶妻生子,事业上如日中天,不过而立之年,已经是京城内“擎天薄云柱,驾海紫金梁”一般的商贾了,得了个大家院落,财名显赫。
虽然平日与人和善,但是却与妻子之间有些许间隙。
其妻陈氏生性泼辣,刁钻任性,当初老父牵线座桥才起了这么段姻缘。
常言道久争丧亲情,这两口子也就渐渐疏远了。
一个住西厢房,一个住后院,没什么事也都不甚交流,更别提育有儿女了。
脾气都倔强,不肯退步,任凭老父日日催促这二人就是不续香火。
后来时间长了,陈名士也是心里痒痒,平日不愿见其妻子的泼辣言行,料理完家业琐事,就和三五知己吟诗作对,喝酒谈天。
一二而去,也跟着去了一次八大胡同。
这八大胡同可是京城著了名的逍遥地方,一去就收不住心了。
后来在一个叫温柔乡的青楼遇见了一个叫宛如的青楼女子。
这女子长得标致,大家闺秀,知书达理,陈名士又正逢情场失意,郎才女貌,一拍即合,二人就这么好上了。
一来二去两人情意渐浓,陈名士就想把这个宛如给娶回家作妾,但是友人劝阻,说他新婚未满一年,便又取个青楼女子,对名声不太好,自己家里又有虎妻,这事也就耽搁了。
后来宛如因为一些原因重伤卧床不起,陈名士的老父亲也知道了此事,恨恨斥责了一顿陈名士,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陈名士彻底断了念头,不敢再去联系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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