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则随时观察着莽娃的变化,只见他嘴唇干裂,卷缩在车椅上身子不住的颤抖。
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都成为阻扰警车前行的障碍。陈俊拉响警笛,前面的路人和车辆都在警笛响起之后急速闪开。
陈俊驾驶着,闪烁着蓝白色的警车长驱直入,强制性的撞红灯。在警员的带领下,穿人行道,走捷径进入县医院。
接到通知的医生早就等候在医院门口,一见警车來到,就赶紧的推出活动病床,來把车里的莽娃接进急诊室,对他进行一系列的消炎,诊断等治疗。警员随即全副武装的跟进,驻守在诊断室的门外。
警车的鸣叫声也惊动了驻守在医院的刘静,她匆忙的从段红英的病房里跑出來,刚好看见丈夫陈客小西在警车旁边点烟卷。
看着丈夫一脸的憔悴,刘静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原本很想关心几句,可碍于小西在场,冒至喉咙的关心话,出口就转变成另一种意思。
“出什么事了?”
陈俊看着妻子交织着情感的眸光,心里一动,赶紧掐灭烟头。眉宇一松,淡笑道:“沒什么,你……唔!段红英情况怎么样了?”
“俊哥我去买包烟,你和嫂子聊会。”看人家小两口在眉目传情,小西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赶忙找借口离开。
陈俊一疑,暗自道:这厮,搞什么搞,刚刚才买烟的,又要去买烟。看着小西的背影,无语的摇摇头,示意刘静到过廊深处去说话。
一路走,刘静就把段红英病情恶化的情况对陈俊一说,后者惊疑不已。出口惊讶的口吻道:“难道她就这么慢慢等死?可不可以找权威专家來医治?”
刘静摇摇头,无奈的口吻道:“你想的医院方面已经想到了,昨天段红英在用水时,发现水里面有一种细小的蛆虫。而她是自己亲自清洗的下体,盆子是新买的,在拿进医院时,还经过消毒的,盆子里应该沒有什么别的东西存在。”
“那……蛆虫~从什么地方來的?”陈俊一听,愣住在原地,剑眉随即一挑,瞪大眼睛惊颤的口吻道。
“嗯,当时我也在疑问,就立即把这情况反映给妇科医生。结果你猜怎么着,医生给她做检查,发现蛆虫是从她~那里面爬出來的。”
“菌体繁殖成为蛆虫?那么为什么不可以把菌体消灭干净?”陈俊闻言,浑身一紧,顿时感觉到莫名的冷感。脑海里立刻就印迹下,刘静所描述的蛆虫模样,蠕动的细小绵长的白色躯体……好有恶感,想……他紧张的看了看过廊靠墙的位置,摆放有沒有垃圾篓,他突然想吐。
段红英的病情一度恶化,发烧状况一直持续不断,浑身有不明水肿。下体糜烂部位扩散,有细小蛆虫从里面爬出。县医院权威部门开了紧急会议,从市里请调來一位学术界的专家,针对段红英的病例进行临床探讨,欲总结出一个全面的结论出來。
病人怎么受的伤?这关键性问題,可惜的是病人段红英始终不能说出一个发病原因來。这就给在坐的专家们,诊断困难。再说了,医生毕竟还是凡人肉胎,对于疾病什么的,都是按照理论加临床实践來断定病情,再综合可行性治疗方案來实施救治。至于见不见效,还得先看看用药阶段的状况,才敢实施下一步的治疗计划。
医生对段红英的病情束手无策,也不能说是医生无能,确切來说是病人自己,沒法把发病原因阐述清楚。作为陪伴病人的刘静,虽然知道这件事很诡异,却是不敢把实情说出來,说出來谁信?
莽娃身上的创伤已经全部消毒,在输液退烧中,劳累了一天的警员轮换在他病房门口值班。
昏睡的莽娃忽然听见有人进來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他看见了最不愿意看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