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泓找到几位当地的经年老人打听了一下,蜂蜜和花瓣做的点心很容易招来各种虫子,所以保不齐是那些点心或吃食事先被虫子爬过留下毒液。
不过据那几位老人判断,朱渂多半是用手碰到吃食上的毒液才会长出红斑逐渐瘙痒致死,因为若是直接吃进去的话极有可能挺不了这么长时间,且当时就会因腹痛难忍被发现。
由此,朱泓推断问题并不是在那半块月饼和那些酒菜上,而是在那些朱渂没有吃过的东西上。
这会是一种简单的巧合?
朱泓显然是不信的。
一个偌大的王府,灶房里有这么多厨子厨娘和打杂的,每道菜出来都要经过好几个人的手,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都没事,出事的只是朱渂和他身边贴身伺候的人?
还有,如果灶房里真会出现这种剧毒的虫子,为什么在这之前和之后都没有人出过事,单单这么巧就让朱渂碰上了?
还有,对方的目的显然不是要朱渂即刻死,否则的话当时就直接毒死他了。
此外,这个下毒的人想必是对朱渂的生活习性相当了解,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想通了这几点之后,朱泓把目光放在了朱渂从京城带去的宫女太监身上,他把这些人隔开来一个个地审问了一遍,问他们朱渂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问那天晚上朱渂吃了什么摸了什么。
“我明白了,心虚的人自然不敢说什么,心凉如水的人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我有一点想不通,对方既然是要朱渂死,为什么干脆不直接毒死他而要让他忍受这么多的折磨,这得是多大的仇和怨?”谢涵插了一句嘴。
“这有何难?若直接毒死的话只怕蜀王府的人都要遭殃了,找不出罪魁祸首的话整个王府的人都要陪葬。”朱泓说完见谢涵哆嗦了一下,忙伸手握住她的手。
“没关系,你接着往下说,后来呢?”谢涵关心那个下毒之人是谁,追问道。
“后来,后来我们发现了一个老太监有点问题,通过那老太监我们查到他和一位二十来岁的猎户来往比较密切,据他说是因为猎户时常会给王府送野味和蜂蜜才接触的,可惜等我们去找那位猎户时那位猎户却失足摔下山崖没了。”朱泓叹了口气。
“你的意思是线索就这么断了?那个老太监呢?”谢涵瞪大眼睛问道。
“查了那个猎户的来历,还没有成亲,家中只有一个寡母,寡母什么也不清楚。那个老太监在我们去找那位猎户时就服毒自尽了。”
“那蜀王府的其他人呢?于媗呢?”
很难说皇上盛怒之下会不会大开杀戒,果真如此的话蜀王府得血流成河了。
果然,朱泓听了这话脸上一片凝重,“皇城司的人接过这案子了,凡是跟那个老太监和猎户有过接触过的人都带回京城,能提供有用线索的可以戴罪立功,既不能提供线索又不没有跟那两人有过任何接触的都留在蜀中了,男的充军女的卖为官妓,蜀王妃和两个侧妃因为生过孩子被带回了京城,会怎么处置她们还得看皇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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