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原本依朱泓的意思是不想把这支人参拿出来的,只是从徐氏的屋子里出来谢涵便一直拉着他说东说西的,他也就把这支人参忘了。
这会见谢涵已然拿出来了,他再说别的就不合适了,一来老人家肯定得有一场气生;二来谢涵会不自在;三来他怕外祖父责怪谢涵。
因此,仓促间他只能把话接过来,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对了,外祖父,二舅,涵儿有一个弟弟今年九岁了,想去你们的书院念书,不知方便不方便?”朱泓怕众人疑心,换了一个话题。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书院有一套严格的规定,一个月只能有一天的假,他能不能忍住?还有,每个人最多只能带一个书童,个人住的屋子需自己收拾。”夏守义说道。
“没问题。多谢舅舅,其实我还真有这个想法,本想过几天再说的,没想到世子爷倒替我想到前面去了。”谢涵再次感念起朱泓的好来。
“这孩子,自家的书院还用这么客套?来,孩子,跟我说说顾家的事情,外面什么样的传言都有,究竟是怎么回事?”曾氏拉着谢涵的手说道。
朱泓见外祖母放下了那支人参,心下也松了一口气,由着谢涵和外祖母两个舅娘闲聊,他则和外祖父两位舅舅说起六皇子的课业来。
这天下午,朱泓和谢涵到底还是留在夏家吃了晚饭,从夏家回来,天色已黑,依朱泓的意思是不想去慎思堂请安,可谢涵没答应。
外出归来向长辈报备是规矩,新妇向公婆晨昏定省也是规矩,现在她还没跟徐氏撕破脸,因此,她不想授人把柄。
再则,她刚和顾家解除姻亲关系,若和徐氏这再传出什么话题来,外人第一个诟病的肯定是谢涵,总不能别人都不对就她一个好的吧?
谁知朱泓和谢涵刚走到慎思堂的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原来是朱浵、沈岚、朱沅、朱溁、朱濂几个在陪徐氏说笑。
见到谢涵和朱泓,笑声立刻停了,几个小的都有些尴尬地偷偷瞄了一眼朱泓,明显是把他们两个当外人了。
徐氏笑着招了招手,“回来了,我们几个正说着昨儿的接亲时的趣事呢。涵儿,来,跟母妃说说,今儿去夏家还顺利吗?两位老人身体好不好?东西都送了过去吗?”
“挺好的,挺顺利的,就是那支人参我们没有说是母妃送的,怕外祖母不收,我们就撒了个善意的谎言,对不起,母妃。”谢涵解释道。
这话是回程的马车上朱泓对她说的,他不想给徐氏一个错觉,以为一支三百年的人参就能买夏家的谅解。
“这有什么,还值当你说什么对不起,东西送出去就好,母妃做事在意的是自己的心意,不是那些虚名。”徐氏微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换上了一副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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