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和那位老大夫一走,顾琦也有点坐不住了,他想去问问那个老大夫,谢纾的病情究竟有没有好转的可能,可当着谢纾的面,他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明显了。
可巧此时司棋和方姨娘小玉都回来了,后面跟着两个拎食盒的婆子,这是给谢纾、谢涵送早饭了,顾琦见此便趁机告辞了。
谢纾的早饭摆出来了,谢涵特地看了一下,一碗燕窝粥,一碟子凉拌三丝,一碟子豆腐。
这也太简单了。
“我爹的饮食有需要戒口的吗?”谢涵问。
“有,老爷因为吃着汤药,不能吃辛辣的,不能吃腥的,不能吃油腻的,如今基本都是早晚各一碗燕窝粥,大夫说老爷咳嗽得厉害,吃燕窝润肺。”方姨娘一边说一边端起燕窝粥打算给谢纾喂食。
“我来吧。”谢涵有意接过来自己去喂。
“涵儿,你快吃吧,一会凉了容易积食,这些事情让你姨娘做就好。”谢纾感动归感动,可他才不舍得让自己的宝贝女儿伺候他。
谢涵见他一着急又咳嗽起来,只得歇了那个念头,自己坐到了桌子边吃起了早饭。
她的早饭丰盛多了,鸡鸭鱼肉都有,还有她曾经最喜欢的蟹黄狮子头和翡翠烧麦。
只是谢涵也没有什么食欲,不过谢纾盯着,她少不得强迫自己多吃了半碗饭。
这边父女两个安静地用着餐,那边顾琦已经把老郎中请到了外院的上房,他细细地问起了谢纾是何时发病、病因是什么,现在的情形如何以及还有痊愈的可能否。
老郎中知道他是谢纾的内兄,倒是也知无不言。
谢纾发病已经两个多月了,起因是中元节的时候他去大明寺为亡妻做了一场法事,也不知是在寺庙里吹了风还是吃坏了东西,回来后便有点不舒服,人也没精神,郁郁寡欢的,像是病了一场。
倒是也寻医问药的,可就是难有起色,不好也不坏,谁知八月中秋节的时候他又偏偏固执起来,非要一个人坐在后花园的凉亭里赏月,可能因为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酒,又吹了点凉风,这病很快就来势汹汹了。
顾琦一听便对上了号,何昶出事后,顾家曾经打发人给谢纾送过密信,想必谢纾接到密信后便起了忧思,中元节祭拜亡妻,难免会有点心灰意冷,偏偏这个时候顾家接到他的来信,又不肯把谢涵送回来,只怕更加重了谢纾的忧虑。
八月中秋,本是一家团圆的日子,他一个人形单影只的,难免会伤怀,前一年的中秋还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有说有笑的,转眼间一个阴阳两隔一个远在千里之外,这种情形下,想不伤感想不喝多都难。
其实,这次如果不是谢涵说梦到她母亲,又特地提到什么血光之灾,顾家这一次仍不打算让谢涵回来。
可老太太迷信,联想到何昶出事,老太太怕谢纾这边也顶不住,到时如果连累到顾家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因此才会派他带着谢涵来这一趟,就想早点了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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