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没这么厚脸皮的!
还不要脸了。
是他不要我的,是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口承认和别人成亲的!
现在趁我睡着了,钻进我被窝里来,是几个意思?
他挤上床后,双手将我打轻轻抱起,将我挤到一边去。
而后,修长冰冷的手,恬不知耻的与我十指紧扣。
许是,触碰到我指尖的灵符,修长手指抽出来,耳边传来灵符的窸窣响动。
他突然更大怒道:“女人,你居然用自己的血画符?知道多危险吗?还怀着本尊的孩子,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尊饶不了你。哼!”
撕拉……
灵符被他撕碎,撕碎落到我的脸上。
他好像察觉到什么,从我脸上又捡起撕碎成两半的灵符。
半响后,他突然孤凝出声道:“灵符的干枯的血里,闻见了本尊血液,难不成本尊将自己的血喂过给你?”
他沉默半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我闭着眼睛看不见,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许久后,他厚颜无耻的躺下,手放在我腹部。
腹部并不凉,相反的还很舒服,好似有浩瀚的鬼力源源不断的输送给胎儿。
孩子很舒服,相同的,我也觉得很舒服,觉像在沐浴金光中,跟冰冷寒冬腊月,完全不一样。
大概半分钟后,帝弑天才收回手。
言语间带疑惑,轻声自语道:“圣洁金光,乃是鬼气,除了千年修行的祭司神庙,一般鬼修者无法做到。孩子吸收过司九樱的鬼气?不对,是老祭司的。”
“看来,老祭司当真看中这个孩子!”
说完后,他又发怒了:“宁玉,本尊告诫你,在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让本尊孩子受苦,本尊杀光你的情人,让你悔一辈子!”
接着,他双手又抱我,更大声的骂骂咧咧:“还有你这混小子,居然敢吞噬了那狐妖的精元内丹,本尊的女人怀子,自有本尊保护,要你这臭小子多事,炼化了狐妖内丹帮护体?”
“本尊最讨厌的就是狐狸,简直可恶!偏又欠了那狐妖的人情……”
接着,他话锋一转,更生气的暴怒:“臭小子,你跟宁玉一样,准备认狐妖做父?我告诉你们两,只要本尊在,休想!!!”
我:“……”
听他的话,我简直无言语噎。
特么的,是自己踹了我,不要我的,现在又贴着脸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恬不知耻的凑上我的床?
鬼王大人的三观,简直刷新了我的下限。
他把我当什么呢?
我们间的感情当什么?
儿戏吗?想玩就玩,想甩就甩。
哼,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我憋着一肚子的气,没法醒。
他也在暴怒中。
抱着我,身体冷的像冰,让我睡的几不舒服。
我不能醒来,只能拧眉,在他怀里不安的乱动。
他许是感觉到了,冰凉的手轻抚的我眉头,似将我拧起的眉抚平。
抚了好几下,不但没抚平,好似皱的更深了。
就在我和他较劲时,走廊外面传来木屐踏地板的声音。
啪踏啪踏啪踏……
声音很轻,节奏很快,能相像出一穿着和服的女子,踩木屐步伐很快的从走廊尽头走过来。
听见那声音,我几乎屏住呼吸。
这个声音下午出现过一次,当声音在门口消失,却是寺庙住持给我送电热毯。
平率和节奏一样,应是下午从镜子里看见穿白袜踩木屐的女子。
我估算了一下,大概现在是午夜十二点,十二点时是师傅的守夜。
声音这么响,为什么隔壁房间的师傅没听见一点动静。
此时,帝弑天抚着眉头的手顿住,收回,他将被褥小心的翻起来,整个人悬空而起,似悬立在半空中。
那脚步声走到我的房间便停止住了。
房间门外,是恬恬在守夜,可不知为何,恬恬没有出声。
我不相信恬恬看不见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声音停住后,便没有继续走动,我耳朵竖起,妄想听见推开木门的声音,或者穿墙入内……
事实,我多想了,那声音走到房间门口真的没了。
那门外的鬼魂,像消失了般,跟今天下午一样。
我想入非非,以为她会进我房间。
啪踏啪踏啪踏……
木屐声又出现了,在我房间门口停留半分钟后,那声音往走廊另一边尽头步去,如刚才那般的节奏和频率。
外面,师傅还是没出生,他们设置的阵法,走廊两端的红线铜钱,像失去作用。
趁走廊外面的脚步声还没醒,我双手伸直,口中念清醒咒,强迫自己醒过来。
因为,我很想看那女人长什么样。
我屏息凝神,精力集中:“醒……”
瞬间,睁开眼尖,猛地从床上反弹而起。
床头取暖器的红光还在亮,伸手打开床头的台灯,房间了,床畔整齐干净,好像没人来过一般。
抬头,房间每个角落都没有帝弑天,要不是帝弑天在我耳边咒骂了这么久,我都相信他根本没有来过。
那脚步声还没绝,我迅速下床,连鞋子都顾不上穿,连忙跑到门口,把木门推开一个缝隙,从缝隙里往外观望。
外面,走廊很长,尽头好似一个黑色永无止境的黑洞口,一个穿着华贵淡绿色和服女人,踩着木屐,往黑洞口走去。
黑洞口没灯光,她好像感觉我在看她,回头对我微微一笑,看我一眼,给我鞠了90的躬,而后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