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说什么,高希突然出现在哪儿,事情复杂了。
不是一个简单局,让他往里面套。
他开车往熙南路,边开边打电话,让洪项来接我。
下车前,他对我说:“放心,我十点之前一定带她出来。”
洪项也不放心,凶狠道:“樊少,要不然我组织兄弟,去皇家把那贱女人带回来。”
“带不回,皇家里面打手几百,外面还有上千的小弟,他们不放人,谁也不能带出来。”
“可是您去太危险了。”
“宋睿倾,他被我压了这么久,会为难我,不至于要了我的命,你让剩下的所有人全部盯着徐静,她要是出了问题,你们全部给我滚蛋。”
“是,樊少。”
他看着我说:“要是高希没带到,你先带徐静上去。”
我点头。
我站在路口,看着樊战开车消失在十字路口,心里忐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顺利。
……
九点四十,永顺大厦里的员工陆续的出来,广场外面的商店,一家家的关门,拉下卷闸门。
广场上的摩天轮停止,游人渐散,车子减少,霓虹灯幻灭了一大半。
洪项开车载我停在暗处,后面那辆车,徐静后座烂醉如泥,两个保镖看着她。
我焦急的四处眺望,问洪项:“电话打通了吗?”
他把电话放下,摇头:“没有,一直在关机。”
九点四十了,怎么还不回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九点五十,十点……
时间到了!
整栋大楼一片黑暗。
我打开车门,下车:“我先上去。”
洪项说:“我帮你把徐静拖上医院门口。”
“好!”
洪项体格大,拦腰扛起昏睡中的徐静,跟着我进了电梯。
我拿着昨天的那串钥匙。
原本我让他把徐静放在电梯口就放下去,洪项不依,说她绝对超过一百多斤,帮我放在达美整形的玻璃门上。
把人带到后说在边上等我,我不让,让他下去等着。
达美整形的监控开着,让他看监控就行。
他应下,下去了。
我站在玻璃门前,想着昨天那惊魂一幕,心里还有些忐忑。
而徐静不止是醉酒这么简单,好像还被灌了安眠药。
我掏出钥匙准备开锁时,电话响了。
是樊少打来的。
“喂!”我接起电话。
电话里,樊少声音低沉,有些疲惫,刚开口还咳嗽了两声。
“先别开锁,我在下面,人带来了,幸好赶得及时。”
在他电话旁边,我还听见一个中年妇女骂骂咧咧的。
“樊战,我告诉你,你要敢动小霖一根汗毛,我一定会杀了你,杀了你。”
“压上去!”
樊战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我在玻璃门外等他们上来,几分钟后,他们从电梯口出来,先是樊战。
他嘴角,脖子,手腕,都是伤,昨天脸上刮破的皮,创口贴都被揭开,上面有很深的拳头印。
身体挺直,披了一件洪项的黑外套,外套上隐隐的渗着血迹,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都看见了。
他受了很重的伤。
在他身后,是一个和尚模样的人,光头,年纪比较大,长得黑瘦黑瘦的,穿着黄褂子,手里拿着木鱼。
应该是超度亡灵的。
和尚身后就是踩着高跟鞋不停咒骂的中年人,穿着高级定制套裙,脖子带着一串稀少的珍珠项链,双手被困。
嘴上却不怠,从出天梯到过道,就她一个人的声音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