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小黛，你若是现在冲出去，你猜猜，鬼王是否会觉得，你才是假的那个？”

主上又问。

犀利的问题，直接戳到了我心底。

是啊，在帝胤先入为主的认为，那个女人就是永小黛的情况下，我出去，只会被当做是个不自量力妄图欺骗帝胤的傻子。

“看来鬼王对你也不是那么真心，否则，怎么可能谁真谁假都分不出。”

主上冷飕飕的挑拨着。

我心头咯噔一下，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主上设的局。

那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女人，正是主上派去的，用来混淆欺骗帝胤的。

主上到底想要什么？想通过那个女人，害帝胤吗？

“永小黛，你以为，本神是想要用你，设计鬼王吗？本神不过只是想要通过你的嘴，告诉鬼王，本神要通过你去设计他了。”

“果然，鬼王信任你，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针对他的，想着将计就计，可你们不知道，从头到尾，本神想要设计的，只是你。”

“天师门的灾祸，只是为了引你入局。炼尸堂的老家伙想跟你联手，借用你背后的鬼王之威逃脱控制，这些，都在本神的掌握之中。”

我看着眼前的主上，分明能感觉到他隐藏在面具之后，洋洋得意的表情。

这大概是胜利者的通病，一番筹谋若是不被人知晓，便觉得宝珠蒙尘。

所以这一刻，主上以这种算计得逞的得意心理，将这一切告诉我。

“就连设计你在那两个蝼蚁之间二选其一，也是为了你。永小黛，你这段时间，难道就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闻言一惊。

被关在树屋的时候，我的确发现了问题，精神明显衰落下去，并且我容易走神恍惚。

难道我会这样，是因为不知不觉中，中了主上的算计？！

“保住了樊战，却失去了宋睿倾，还亲手将他杀死，这么一来，你神魂必然动荡。”

“本神想要不着痕迹的取走你的一魂一魄，又不惊动鬼王，便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如今的你，失去一魂一魄，自然会有一些异常。”主上不无得意的对我道。

我心中明悟。

果然，中了算计。

“永小黛，你可知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主上问我，语气认真的询问，而不是在羞辱我。

我是个什么东西？！

募得，脑海中想起炼尸堂老头的那一句‘半人半鬼’，再想到帝胤对我说的‘黛黛，你我本是一体。’

彷如有什么东西在我脑海中炸响，弄得我一阵惊悚，后脊背骨一阵发凉。

“永小黛，你已经死过一次了。”

“如今的永小黛，半人半鬼，是不应该留在人间的东西。”

瞪大眼，我惊骇望着他。

什么叫做我……半人半鬼？！什么叫做我已经死过了一次？！照这么说，那现在的我算什么？重生的吗？还是借尸还魂？！

“说起来本神的计划能进行的那么顺利，还要多亏鬼王。”主上笑了：“上一次本神借用天道去设计鬼王，他倒好，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跟天道对抗。”

我心，噗通噗通狂跳起来，隐隐觉得，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帝胤一直在隐瞒我的秘密，要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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