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身重焚蛊之毒的痛苦许是比不上娶不到你的遗憾。”
陆天养眸子很亮亦很深邃,对阿九倾诉衷肠。一股脉脉的暖流滋润心田,一阵阵陌生的情绪冲击着阿九理智。
阿九微微低头,帕子拧成了麻花……陆天养的大手盖住了阿九的手,“至亲已逝,我不知当年谁对谁错,也没人让我为其报仇,当初执着于仇怨,一是昭华郡主……爱子太甚,我嫉妒陆凌风,二是焚蛊之毒折磨了我太久,每次都以为活不下去,唯有再濒死之时,才会晓得生命的可贵。”
“哪怕痛苦,哪怕饱受烈火焚烧的灼痛,我依然想活下去。”
正因求生强烈,陆天养才能超乎常理的熬了十余年,最终等到了解毒的机会。
阿九最佩服他这一点,韧性很强,意志坚定。
“这些你可以不必同我说。”阿九反手握住陆天养,手心在他手背上蹭了蹭,亲自揭开伤疤一定会更疼。
再过十年或是二十年,阿九相信陆天养会养好这些伤口,但不是现在。
“不同你说明白了,阿九的小脑袋容易胡思乱想。”
紧紧是被阿九握住手不足以满足他了,善于抓住机会是陆天养的本能,为能娶到阿九,他可以把自己软弱虚弱的一面亮给莫冠杰看,亦可厚着脸皮讨好姜氏,陆天养有时觉得自己当初领兵同蛮族对阵疆场,设谋营救义父都没娶阿九难。
他慢慢的,悄悄的,小心翼翼得把手臂搭在阿九肩头,时刻注意阿九神色变化。最终……一咬牙他把阿九按在自己胸口处,在阿九贴近自己时,他得心上承得满满的。
等阿九返回过来离着他太近时,已经既成事实了,“我才没胡思乱想。”
“好。”陆天养哄着怀里的人儿,自己比阿九大*岁,得让着她。何必同一个小姑娘计较。她说没有,有也没有!
若是他能把阿九宠得娇滴滴的,总是娇俏妩媚的向自己撒娇。便是阿九有些胡搅蛮缠,陆天养也觉得不错。
陆天养手臂收紧了一些,“以长公主的固执,义父和你爹说得再多。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旁得我不担心,我同长公主的话。你更相信谁?”
”你是不是曾经想过利用我报仇?”阿九抬头,反问;“你觉得我会相信谁?”
陆天养眸子一瞬间暗淡下来,嘴唇抿得很紧,猛然低头。碰,两人额头碰到一起,阿九额头红了一片。脑袋嗡嗡直响,这是他的‘报复’怎么像小孩子闹别扭?
“你先歇息吧。好好吃药,不许嫌苦。”
陆天养松开阿九,伸手摸了摸阿九的额头,神色复杂莫名,“我生气或是心情不好时,你不必理我,我能自己想明白。”
“……你生气了?”阿九低声问道。
“我先回去。”
陆天养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怎么,很快离开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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