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听到莫隽咏成亲的消息后,强行让人把莫冠杰请来,莫冠杰被长公主的侍卫强压着,仰着头,“殿下想干涉臣的家事?”
“你不能让我孙子娶个丫头,还曾经做过锦衣卫……你知不知道锦衣卫的女探子都不干净?她们被训练得从男人口中打听消息。”
“知道。”
“那你还同意?就算你同你嫡妻感情不深,也不至于如此作践原配嫡子啊。”
“训练锦衣卫女探子得人是谁?是殿下您吧,您定下规矩训练了她们,她们为完成任务做了许多牺牲,殿下您却看不起她们?”
“我不想跟你说是不是把她们当人看这件事,我只晓得莫隽咏不能娶她。”
“没有她,臣子早就暴尸街头了。臣观她样样都好,同臣子极是相配,还请殿下不必为臣子操心,您多关心成国公世子纳妾的事吧。”
莫冠杰甩开押着自己的侍卫,“你们再敢挡道,我女婿虞侯回来饶不了你们,别以为长公主能保住你们。擅自囚禁朝廷命官的罪名,你们担不起。”
“闪开。”
侍卫们只能退开半步,悄悄打量被莫冠杰气得脸色发白的长公主,虞侯的名声还是挺响亮的,虞侯许是对付不了长公主,要他们的性命易如反掌。
目送莫冠杰远去,长公主扶额,“管不了,我谁都管不了。”
侯府世子娶平民丫头同莫昕卿入成国公府做妾并称两大奇事。
有人羡慕灵珊的好运气,亦有人鄙夷莫昕卿自甘堕落,毕竟莫昕卿的选择比灵珊多得多。
当然勇于承担一切非议只为给心上人尊重的莫隽咏被说成为爱痴狂的傻子,大部分人都认为莫隽咏将来会后悔。
不过在未出阁的小姐们心中,莫隽咏要比陆凌风更有担当,更男人一点。
莫隽咏的婚礼低调简单,名门贵胄大多是礼到人不到,亲自来侯府恭贺观礼的大多为清流,在他们看来莫隽咏知恩图报,重情重信,富贵不能淫,为当世君子。
不以婚事结交攀附权贵,不依靠裙带关系,坚守操守,莫隽咏备受推崇。
阿九耳听宾客对莫隽咏的常赞,对姜氏说,“这也算是意外收获吧。”
“还得看他们以后。”姜氏抿了抿嘴唇,“你三哥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
姜氏在这门亲事上一言不发,莫冠杰让她操办婚礼,她办得漂漂亮亮的,见儿媳灵珊时也没流露出任何多余的喜欢或是嫌弃,平平淡淡得把侯府一半的权利交给灵珊。
外人对姜氏的误解让莫冠杰对她越发的体贴温柔。
姜氏把大半的心思放在阿九身上,整日看着她吃补药,生怕她情绪激动小产了。
“阿九。”
“阿九。”
睡梦中,阿九感觉脸上痒痒的,耳边不停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烦躁得挥了挥手,耳朵埋入枕头里,咕噜了两声翻了个身继续同周公下棋。
突然脖颈处似被传来湿吻的感觉,胸口也被一双手罩住,阿九惊醒过来,有人耍流氓?
“阿九,宝贝儿,是我,是我。”
她跌入熟悉殿下怀里里,陆天养低沉的笑声夹带着一丝戏虐,“睡得真沉,怎么都叫不醒。只能吻醒你了。”
遮云蔽日般的热吻落在她扬起的脸颊上,从上至下,最后两人的唇瓣贴在一起,陆天养紧紧的扣住阿九的腰,加重了这个吻。
“呜呜。”
阿九身体软软的,喘不过气来,抓住陆天养的衣袖,很丢脸的被他吻昏过去。
“阿九!”
陆天养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抱着她,自己虽急迫想念阿九,可不止于把她弄晕了。
“你!”
姜氏听见动静冲进来,推开傻愣愣,面容慌张的女婿,“还不放下阿九,她有喜了,能扛住你折腾?”
陆天养俊脸迷茫,下意识的放松手臂,下一刻却抱紧阿九,呆呆的询问姜氏,“有喜是我……我有儿子了?”
见姜氏点头,陆天养低头凝视阿九,眸子湿润了几分,一遍遍重复:“我有儿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