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居然恩将仇报!”
苏云漪倒是轻松跟上了叶静快速的步伐,听到这话后,稍稍挑眉。
“你们家和李岩真的没有矛盾?”
叶静连忙解释:“当然没有!我大哥跟他确实有几分同窗之谊,而且李岩是外地来的,从上上次科举考试就到了京城,在京城这几年我哥都有接济。后来他得罪上峰,我爹还帮他说过几句话。真要计较下来,我们家对他只有恩情,没有仇怨。”
否则,叶静怎么会这么生气?
苏云漪跟着叶静一路走到叶铮的院子。
叶家的仆从虽然不多,但个顶个都是能干的。
不仅把昏迷过去的叶铮放在了床上,甚至贴心地用布条把叶铮的四肢都绑起来了,就怕叶铮醒过来再次发狂。
这一路上,苏云漪只看见叶静在安排仆从,完全不见府中还有其他能做主的人。
“我娘回老家给在老家的祖母拜寿去了。原本要带上我和哥哥,只是哥哥这一年多来都在刻苦温书,我娘怕打扰了我哥。又觉得把我带上的话,家里就少了能做主的人。”
叶大人爱画如痴。
抱着一幅画都可以不吃饭。
叶铮在书房里,不到饭点都不见得会走出来。
这对父子放在家里不留一个人看着,叶夫人也不放心。
“他身体亏空的厉害,便是这次的事情了结,也要费一番功夫调理身体,否则两年后的科举考试,他撑不过去。”
苏云漪给叶铮把脉后,又着重看了看叶铮印堂处的符文。
这符的颜色变淡了。
好厉害的怨气。
苏云漪内心暗自感叹,伸手死死捏住叶铮左手中指的指尖一点。
眼瞧着指尖都泛紫了,苏云漪再快速伸手,用短剑的剑刃在指尖划了一道口子。
一股股黑血从叶铮的指尖流出。
叶静赶紧找人在旁边放下了一个铜盆。
就半寸大的伤口,却接了一个盆底的黑血。
床上叶铮的脸色也从之前的灰白,变得稍稍有些人样了。
尽管看着还是虚弱,却比刚才那仿佛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死了的样子好多了。
“苏小姐,这是……”叶静紧张地看着床上的哥哥,不自觉对苏云漪的称呼已经变成跟秦雨一样。
“被怨气影响了的血。放出来了,他会短暂虚弱一阵子,但恢复起来会更快一点。就是这些怨气,在不断蚕食你兄长的生机。”
叶静听了都觉得心头一跳,感激地看着苏云漪:“多谢苏小姐。”
“要谢的话,不如等你兄长恢复之后,让他多配合大理寺查案。那幅荷花图,我怀疑是用前段时间失踪的女子身上的皮作纸,在上面作画。”
叶静倒吸一口凉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京城女子失踪案,她当然知道。
就是因为这个案子,***的赏花宴才拖到了这闷热的三伏天气里。
从前都是春末夏初的时候。
便是要看荷花,也不会是在现在这个时候,而是稍微早一些。
“可荷花图是我们去年得来的。”叶静很快想到这其中的时间出入。
“所以,失踪的根本不是六个女孩。”苏云漪反手收起短剑,从衣袖里抽出一张黄符,直接拍进铜盆里。
符纸一接触到里面的黑血,登时冲出一尺高的青蓝色火焰。
吓得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差点跪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