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侯府的大姑娘能察觉到别人眼中的轻视,一张脸微微涨红,但还是维持住了端庄大方的形象。太后最喜欢她的,就是这份稳重。
就在西暖阁内气氛僵持之际,太后娘娘终于换了一身常服,扶着宫女进来了。众人连忙起身下拜,齐呼千岁。
太后娘娘心情很好,笑着让众人起身落座了。她要召这些人来,本就有自己的用意。如今坐在暖和的房间里,不用吃冷风了,她也有心情去一个个问话。问的不过是些近况罢了。但听她的语气,跟在场的女眷们都很熟呢,每个小姑娘的长处,她似乎也都知情。
轮到张氏时,太后就笑说:“你往南边去了这一年,听说玩了好多个地方,听得哀家都眼红了。赶明儿得了空,你可得跟哀家细细讲讲。”张氏笑着应了。
太后又对赵琇说:“前儿你画的那些画,哀家都看了,画得真真好。哀家瞧着画,就象是游了一次杭州似的。听桢儿说,你那里还有许多画,他是随手挑了几幅带进宫的。若家里还有,就多送些上来。画得粗些也不打紧,你的画技就不错了,就算画得粗,也是不错的。”
赵琇连忙道:“太后谬赞了,那都是臣女随手涂鸦,难登大雅之堂。能得太后喜欢,是臣女的福气。”
太后又说:“还有那西洋人写的游记,也怪有意思的,原来海外还有这么多奇风异俗,真让人大开眼界。难得的是,那些难以想象的人与物事,你还都画了画,叫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模样的,真是为难你了。家里可还有?若有,就都送上来给哀家瞧瞧吧?”
赵琇恭敬答道:“回太后话,这些日子忙着过年的事,一直不曾得空,已有些日子没有再译新书了,只有从前译得的几个话本子,是西洋人演的戏,也有几首诗,译来玩儿的。太后若想看,臣女就都给您献上来。”
太后听得双眼发亮:“西洋人也写诗?那还真要好好见识一下,看他们的文采与我们大楚的读书人相比,哪个更好?”
赵琇笑道:“他们的诗跟我们的不太一样,规矩也没有我们的严,长短句都有,若论文采,那就难说了。况且那诗原是臣女斟酌着译的,臣女文采有限,译文自然也是平平,却不敢说,就一定译出了西洋人的文采了。”
太后哈哈笑道:“你也太过谦虚了,我已听说过,你作诗也是不错的。凭你那手画技,还有翻译西洋文字的本事,难道还称不得‘才女’?”
赵琇自然又是谦虚一番。
太后与赵琇说话的时间最长,长得令人侧目。在场的女眷们心里都清楚,建南侯府的大姑娘,要有大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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