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王胖子,济世堂门口还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
有些人中途离开,终究耐不住好奇,简单休息了一下就又回来了。
此时大门一开,大家都盯着孙邈的脸,想从中看出些端倪。
王胖子一双拳头攥紧了松开,松开又攥紧。
那副紧张的样子,不知道的没准还以为里面抢救的是他爹……
“伤者现在暂时稳定了,不知……”
轰!
孙邈才说完前半句,院外的人群便炸了锅。
“老兄,我没听错吧,孙大夫说那人稳定了?”
“……我也是这么听的。那个,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说可能,死人才是最稳定的?”
“别胡说八道,孙神医这么说,那肯定是治好了啊。”
“治好?肠子都断了流出来了,拿什么好?”
……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的吵吵起来,不过大部分对孙邈的话表示怀疑。
对于大安朝的人来说,能把这样的人医好,和说头掉了还能接回去也没什么分别了。
王胖子此时也是大脑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循环:他真的把人治好了?
“大家静一静!我说……”
“别吵啦!”
忍无可忍的孙邈一声大吼,门口的四个士兵齐齐抽刀前指,冷肃的杀气弥漫,现场顿时静了下来,针落可闻。
小白狗雪子也配合的龇牙咧嘴,可惜没什么威慑力。
他挥挥手,士兵们收刀还鞘。
“这个伤患的家人在哪里?”
没人应声。
过了会儿才有个破衣烂衫的半大小子走出来:“那个……他平日里与我等厮混,晚上便借宿在城外破庙,并无家人。”
孙邈听了一愣,该(街)溜子?
“那你们知道他是怎么伤的吗?”
那人摇摇头:“早上没看见他,我去了趟城外破庙,就看见他成了这个样子。”
一般人看见这种惨状的人早就跑了,没想到这些该溜子们还挺讲义气,抬他过来瞧大夫。
只是本来还想问问家里人他是怎么受的伤,这下只能等他醒过来再说了。
“行了,这个伤患要先留在济世堂继续治疗,大家散了吧。”孙邈挥挥手,便要回去。
那些围观者都踮着脚往里瞧,想看看孙邈是不是在吹牛。
可惜屏风遮挡之下,什么也看不见。
“等等!孙邈……呃,孙大夫。”王胖子一脸尴尬,脸涨的跟猴子屁股似的,“不知能不能让我看看那伤患?”
孙邈哂笑一声:“那人和王大夫非亲非故,怎么现在如此关心?”
“我……”王胖子脸青一阵红一阵,终于还是在这么多人眼前,一揖到地,“孙大夫医术高明,王某自愧不如。
“先前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孙大夫不计前嫌。在下……在下实在想看看那伤患现在如何。”
他说完也不起身,就那么弯着腰停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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