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来一张桌案。
取米一升,将供奉的五猖神牌位插在上面,又将豆腐猪肉水果饼干等贡品摆好。
和三教不一样,端公通常没有明确祖师,三教众神众贤,都在其请神行列。
常用的法器有五老冠、天篷尺、师刀、镇坛木、掷茭、法铃、七星剑、五雷号令、雷霆都司印等等。
张铁强他们这一脉,严格来说, 跟玉皇法脉沾点关系,只因代代传人都姓张。
不过没有玉皇教等级划分那么严格。
像五雷号令,其实放在玉皇法脉中,得过了金教级别才会得以传承,然而他也有。只是能发挥的效果有限。
张铁强准备了很多法器。
有些是他师傅传承下来到他手里的,有些是他从别人那收过来的。有些是糊弄人的, 有些是真有效果。
反正什么有用, 就学什么用什么,杂得很。
师傅在世时, 也没说有什么禁忌,唯一严厉叮嘱的只有四个字:
做人,做事!
这一次,人家请他来,是来送冤亲债主的,自然要问清楚是什么冤什么债。
张铁强是有真本事在身的,一眼看出在场四人一诡是什么关系, 不过没有急着发问,而是先手持师刀跳坛。
声音从微弱到洪亮, 令人有一种振聋发聩的感觉。偏生听不懂他吟唱的是什么,听来是一种古怪又晦涩的腔调。
本来还在挣扎的“王莺”, 后面慢慢畏缩不敢动弹。
……
跳完坛后,
张铁强放下师刀,转头看向黎震:“送是肯定能帮你送走的, 不过在此之前, 我还是得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黎震便将昨晚到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的时候, 表情麻木,语气平淡, 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张铁强不由得多看他两眼。
目光移向旁边两位叔伯,见他们也纷纷点点头,于是看向“王莺”,摘下她嘴里的抹布团。
语气严厉:“黎相良,既然你已经不在此界,为何还要再次逗留,不去你该去的地方,反而回来折腾家人?”
“王莺”懦懦不敢说话。
黎震脸上浮现出失望神色。
这就是他父亲啊,一个欺软怕硬,只会窝里横的男人。
大概是他的表情激怒了对方,“王莺”脸色一下变得狰狞:“我为什么要回来?早说了,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你偏要跟她一起。她都滥赌成那样,你还要帮她还债,宁愿把钱给一个外人,都不给你老子我。你说你不是有了老婆就忘了老子是什么?啊?我有说错吗?
我才刚走,你就把我东西都烧了, 我回去住哪里?住楼梯底还是住猪栏啊?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啦。”
要不是被绑在椅子上,怕是要冲过来。
“我知道她不好, 但她是我老婆。正如我知道你不好,但你是我爸,我还是会尊敬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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