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许久之后,才眯起眼睛,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白纸,然后奋笔疾书,写完后仔细打量一遍,转身离去。
两界山内
礼圣人站在云雾中,一双眼睛看着昆仑山中搜寻的儒家弟子,露出一副满意之色。
诸位圣人当然不会亲自去挖昆仑山中的造化,不说圣人去泥土里刨东西有失逼格,就是万一触发昆仑山中的太古大阵,或者是太古神人留下的手段将自己给困住,或者是将自己给直接弄死,怎么办?
就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圣人当然不会毫无逼格的去搜寻昆仑山,而是命令门下弟子,前往昆仑山中搜寻各种造化。
就在此时,却见一白光划过,化作一道人影,落在了礼圣人面前。
“老师,大周朝廷有动作了。根据大内深宫探子传来的消息,朝廷想要扶持老酸儒李铭成道,用来对抗我儒门,取代老师重新成为天下儒门的领袖。”来人一表人才,身穿五彩衣裳,看起来端的风流倜傥。
不用看,正是礼圣人的大弟子:颜渠。
礼圣人看着手中书信,眉头渐渐皱起,然后伸出手掌略作推算,许久后才舒展眉头:“原来是孟圣人一脉的余孽。此人早些年前,颇得孟圣人看重,错非离经叛道,怕是已经成为浩然一脉的掌教了。”
礼圣人讲究的是礼法,天地君亲师。
李铭的所作所为,在礼圣人眼中是离经叛道,大不敬的行为,理应被革出儒门的。
简直是天下儒生之耻,就是那白玉汤中的一粒老鼠屎,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但偏偏孟圣人态度暧昧不清,对李铭的所作所为竟然无动于衷。既没有批判,也没有赞赏,只是冷眼旁观。
礼圣人一双眼睛看向虚空,在虚无中似乎有一朵洁白的莲花在缓缓凝聚。长河中丝丝缕缕白气汇聚,化作了一个澹白色的花包。
“那是李铭的气数,李铭竟然闭关问心,想要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他竟然有了根基,学说已经趋于完善,只待与天下儒家各路高手论证是非了。”礼圣人观看儒家浩然长河,第一眼就看到浩然长河中凝聚的花骨朵:
“竟然真被他成了气候,已经立言,有了圣人的根基!”
“按理说,我儒门再多一位圣人,应该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但……他竟然选择投靠了朝廷,却是自绝道途。”礼圣人声音中满是杀机。
那颜渠闻言一愣,眼睛下意识的瞄向纸条,那纸条上的字迹很熟悉,是他亲手书写。
可他写的不是‘朝廷要谋划扶持老酸儒李铭,拉孟圣人一脉下水,与礼圣人一脉打擂吗?’,怎么到了礼圣人嘴里,就直接变成了李铭已经投靠了朝廷?
他觉得礼圣人有些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亦或者是自己的纸条写的并不是很明白,于是开口解释:“老师,李铭还没有投靠朝廷,目前来说,只是朝廷做的打算而已。李铭只要是不傻,就绝不会给朝廷当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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