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一些小的诸侯,怕也未必能及得上陈家。
“一捅捅一窝。”崔渔挠了挠头,不紧不慢的将头上发簪束缚住:“只希望大虞国陈姓不是一心。”
现在已经不是他与陈胜的恩怨,而是他与大梁陈氏的恩怨。
月光下御龙氏的印记散发出一股奇妙波动,崔渔看着手中的印记若有所思:“御龙氏!不知能不能压得住大梁陈氏。”
崔渔洗好身子,穿上粗布麻衣,随手将头上发丝用一根麻绳束缚住,崔渔向着家中走去,只是才走到村口,就见一队人马挡在了村头。
且说一日之前,陈胜被抓走的当晚。
大梁城内
陈家老宅
一个中年人怀抱米许大铁球,轻健的犹若是一只猫儿,在青砖上来回走动,却不曾溅起半分灰尘。
陈家家主:陈长发。
“二叔,不好了!不好了!”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惊慌失措的喊叫,然后就见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慌慌张张的从门外跑进来。
“慌里慌张的成什么样?这天塌不下来!”陈长发依旧在自顾自的走动,声音严肃的训斥了句。
“大哥被差役押走了!听人说,是项家项莽子出手,将大哥发配大泽乡,流放三千里!”青年气喘吁吁道。
“砰!”
大铁球坠地,卷起道道尘埃,地上青砖化作了无数碎块,整个庭院都在抖动。
“你说什么?”陈长发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
“项莽子出手,将大哥给发配了。”青年连忙回了句。
“难道绑架项采珠的事情东窗事发了?”陈长发面色严峻,随即开口否决:
“不太像!要是东窗事发,被发配的可就不是大哥了,而是整个项家高手一起登门了。”
“还是说大虞国发生巨变,项燕听闻什么消息?二爷那里出现什么变故?”陈长发表情严肃,刹那间脑海中无数念头闪烁:
“去查一查,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叫项燕对陈胜动手。陈胜是我陈家继承人,对陈胜动手,就是对我陈家动手。另外,派人前往大虞本家,打探大虞国动静。在请二爷、五爷前来议事。”
陈长发不愧是陈家主事的人,虽然遭逢变故,但却依旧有条不紊,将事情安排的妥当,滴水不漏。
青年又一次急匆匆地离去,陈长发也是心神不宁的站在院子里,一双眼睛看着大铁球,不知想些什么。
不多时,又有两道人影急匆匆赶来,是项家的老二与老五。
“大哥,发生了什么事?”陈五爷声音豪迈,站在那里犹若是一尊小铁塔,此时大步流星走来,人未到声音已经隔门传来。
“陈胜被项莽子发配了。”陈长发声音严肃压抑。
“什么?”陈五爷与陈二爷具都是一声惊呼。
“难道陈胜犯了什么罪,撞到了项莽子手中?”二爷声音温润,说起话来不温不火。
“不知道,我已经派狗儿去探察消息了。”陈长发道了句。
“只是不知是项燕想要与二爷撕破面皮,对我等动手,还是仅仅只是项莽子一个人的意思。要是前者,可就麻烦大了。”二爷声音里充满了严肃。
“若项燕想要与二爷撕破面皮,对我大梁陈氏动手如何?”陈长发问了句。
问话的时候,陈长发眼神中一缕浓郁到极致的杀机在缓缓酝酿,空气中的树叶此时在酷暑中浸染了一层寒霜。
院子里的温度急剧下降,叫人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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