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几年,依林麒的性子,必然怀恨在心,这几年的挫折磨练,已是成熟了不少,不再是当初那个莽撞的少年了,何况冤家宜解不宜结,蛇灵佘铃铛也到手了,何必打生打死的?冷谦都到了这个地步,难不成再去踩上几脚?若是真有仇怨,也是真刀真枪的面对面,趁人之危林麒也下不去手,
林麒道:“冷大哥,你我虽然有怨,却是无仇,你没害死了我,我也没准备找你报仇,就连当初那一铁锥都是彭和尚砸的,还没砸到我,这其中当真是鬼使神差,咱们这怨也结的有些莫名其妙,你是个汉子,我林麒心中也是佩服,你若是想喝酒,我这里还有些银钱,都请你喝了酒那也没什么,你若是觉得羞愧,就当没见过我,你看如何?”
林麒松了手,冷谦晃荡一下,瞧着林麒道:“想不到你小子还是个明白人,老子做人清清白白的,仰不愧天俯不愧地,有什么羞愧的?就去喝你的酒去,你若是将老子用酒灌死了,老子死的其所,你也报了怨了,咯咯咯……”
周颠知道冷谦这么号人物,却从未见过,眼见他落魄如此,上前问道:“咦,你这老小子怎么成了这个德行了?你那些猴儿军呢?”
冷谦冷笑道:“就知道你们要看老子的笑话,走走,先去喝酒,酒管够,笑话也让尔等看个够!”说着大步向前,掀起门帘子,做到一张桌子上,拍着桌子大叫:“拿酒来,拿酒来,后面的小子结账!”
扔他出去的两个汉子见他又回来了,勃然大怒,刚要上前叉他出去,林麒进来,捏了二两银子,啪的扔到桌子上道:“照他说的上酒,钱不够了,再来寻我要。”
开酒肆的人都势力,有钱就是大爷,才不管你别的,眼见二两银子扔到桌子上,立刻就换了副嘴脸,连连称是,忙着打酒去了,林麒挨着冷谦坐下,沉声问道:“以你的本事,就是徐寿辉也敬重你三分,怎么落得如此地步?”
冷谦沉默半响,忽地开口道:“徐寿辉死了!”
林麒一愣,问道:“怎么死了?”
冷谦双目有泪光闪现,拍着桌子大喊:“上酒,上酒!”待小二上了酒,猛灌进口中一碗,带着哭腔道:“被陈友谅杀了!”
林麒与陈友谅有大仇,急忙问道:“出了何事,细细说来!”
冷谦又灌了一碗酒,醉醺醺道:“我早就知道彭和尚一死,徐寿辉早晚是这个下场。”
当年泰山事后,元军调集军队,对天完进行围剿,彭莹玉战死,国都也被攻破,“莲台省”将士四百余人壮烈。徐寿辉率部将退到黄梅和沔阳县一带,第三年春天,红巾军大举反攻,重新压取江西、湖南,控制了四川和陕西的部分地区。并于汉阳城重新建都,改年号为太平。随后,徐寿辉又派人到罗田故里多云山中建田元殿,筑紫云台,还在山之最高处立一“无敌碑”,以夸示其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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