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走到一处树林。就跟两只野猪对上了,两只野猪各个粗壮,披着一身乱糟糟的黑灰毛,小眼睛通红,鼻孔转动着一鼓一鼓的,挺着两只尖尖的耳朵,咯吱咯吱地磨牙。每一根獠牙都闪烁着比刀子还锋利的光芒。
山里人都知道一猪二熊三老虎,说的是这三种猛兽,野猪的厉害排第一位,野猪凶猛,喜欢在泥里面打滚,而且还喜欢在树上蹭痒痒,山里松树又多,天气炎热,松树被虫子蛀的地方会产生松油,再经太阳一烤,就变成粘巴呼呼的一沱,野猪在树旁蹭的时候,身上就粘了一身的松油,带着松油在泥沙里打滚,久而久之,野猪身上就披了一层的松油和泥沙,这样的野猪,身上跟穿了一层铠甲一样,再加上一对獠牙和三四百斤的体重。熊和老虎根本拿它没招,刀枪剑戟上去砍都砍不透。
呼尔哈吉本来也不想招惹两头野猪,对面遇上了,不由得就是大眼瞪小眼,等待着一方忍熬不住的退却。谁也不敢先动弹,生怕被对方认为是挑衅,这两头野猪倒也不甚粗壮,但大獠牙泛着冷光,还是让人脊梁骨发麻。呼尔哈吉老猎户认得出这是一对野猪,或许到这偷情来了,却不料碰上了他们。
老猎人都明白怎么个回事,但这次出来的人里面有个年轻人,头一次跟着出来打猎,沉不住气,从背上摘下了长弓,就这么个动作,可是坏了事了,左边的野猪发出一声嚎叫,直扑了上来。
那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更别说野猪了,搭上羽箭对准野猪就是一箭,其余的都是老猎户了,轰然一声散开,各个张弓搭箭,年轻人的一箭并未将野猪射伤,直冲了过来,可把他吓得呆住了,那只公猪疾奔而来,一拱,就将他拱了个仰八叉倒下去,泥土溅起一人多高,接着第二只母猪也冲撞了过来,十几个猎户一起射出羽箭,但两只野猪皮太厚,也未造成多大伤害。
事起突然,老猎户们也有些手足无措,呼尔哈吉是十几人中最勇猛的,眼见那头公猪拱飞了年轻人,顾不得张弓搭箭,抓起扎枪,飞奔上去一枪就扎住了一只野猪的脖子。他本想按住扎枪制服野猪,但那野猪一甩头,就碰断了他手中的扎枪,呼尔哈吉怒吼连连抓住半截的扎枪也不松手,与那野猪缠斗起来。
毕竟祖祖辈辈都是打猎的,经过了最初的慌乱,十几个人发力,刀斧齐出,还是将公猪杀翻在地,那头母猪见势不好,掉头就窜,呼尔哈吉也顾不得去追,赶紧去看部落里跟来的年轻人,但他根本就起不来,双手捂着大腿死声惨叫,血水从他手指缝里往外冒,仔细一看原来是野猪的獠牙把他的大腿豁开了。老猎户身上都带着金疮药,急忙上药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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