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裴司历披着一袭玄色官袍走来,语气复杂道:
“几乎没暴露多少,洛淮竹用了一种很新的打法……”
接着,他简单将情况描述,听的一群司辰、司历诧异不已。
心想:洛师姐究竟如何做到的?这好像并非她的风格。莫非背后有人指点?
而随着消息口口相传,更多人得知演武获胜的结果,发出欢呼声,他们并不太懂,或者在意暴露底牌什么。
也并不清楚,齐红棉的造访意味着什么。
他们关心的东西,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输赢而已。
如今,得到结果的人群一扫多日积压的沉郁气,欢腾鼓舞,一扫颓气,士气高涨。
有人去找洛淮竹,却没找见,那名要过签名,眼神很好的女监生说:
“洛师姐早离开了,大概去修行了。”
人们并不惊讶,心想这个行为真的非常洛淮竹。
而随着人群散开,关于这场演武的结果,以及那稍显“没头没尾”的火凤降临的消息,都开始朝着钦天监外传播。
……
……
驿馆。
高明镜坐在窗前,神色淡然地画着一幅画,并无异象,就只是在绘画而已。
墨林画师的战斗方式与道门的符箓师类似,平常沉心绘画,那些画作便是积累的武器。
战斗时,只须将画作拧碎,灌注以灵素,便可凝聚画中人、物迎敌。极为奇妙。
其中,还以人物画为主,画作是否可以成真的关键因素,在于作画者对所画之物是否熟悉,以及是否发自内心地认为,其应该具有某些能力。
正要垂手等待,突然,房间内传来元庆帝浑厚的声音:
“可是有事禀告?进来吧。”
老太监忙躬身迈过门槛,用眼角余光瞥见,奢华贵气的房间内,只有两人。
除开元庆帝,另外则是个穿儒衫,蓄着山羊须,眼角鱼尾纹细密的老者,正用好奇的视线看过来。
“禀陛下,是今日演武一事,已有结果。”
“哦?”元庆帝神色不见异常,语气却淡了许多。
他同样对这件事予以关注,只是同样对今日演武并不看好。
这时候,甚至有些后悔,令老太监进来。
但话已说出,又不好不问,心头难免烦躁。
邓公公见状,扬起笑容,说道:“陛下,是钦天监胜了。”
余下的内容他没说,就只说了这一句。
元庆帝一怔,心下诧异,脸上却浮现笑容来:“哦?这样啊……”
他随意般看向对面的老儒生,欣慰地在张夫子脸上看到了惊讶,不禁龙颜大悦,感慨道:
“说来,今岁演武,已败了两家,接下来只看云槐书院的了。”
张夫子微笑道:
“槐院不好武,文斗乃雅事,适逢初夏时节,河灯赏花,恳请陛下允许城中举办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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