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主感慨道:
“没想到时隔数百年,还有人记得此处。”
就连在闹市大城中的武庙,祭拜的人都不多。
时隔数百年本地还有人能记得当年的故事,来此献花,的确令人感慨。
季平安拧开酒袋,将其倾斜,任凭清冽的酒水洒在石碑前。
然后他又从锦囊中取出一支竹笛。
这还是当初神都大赏前夕,他自己亲手打造的笛子。
没有任何法力,但此刻由他含着一口灵素吹奏起来,笛声如哀伤的潮水,朝四面八方蔓延。
佛主花白的眉毛挑了挑,并未打断,只是神识辐散开来。
笼罩了周遭数十里山川。
季平安盘膝坐在凉亭中,忘我地吹奏着一曲。
笛声悠扬神秘,有清风拂过萧瑟群山。
山中无数鸟兽同时抬起头,沉浸在这曲调的意境中,无法自拔。
那漫山红叶,也簌簌落下,如同暴雨。
山脚下。
商队中吃饭的人们也听到了不知何处传来的笛声,惊讶地停下了吞咽的动作。
被那如仙乐般的声音,勾引出心中哀思缅怀,又仿佛能在笛声中,听闻昔年金戈铁马。
俱往矣,即便群星归位,也只有历史上留有姓名的修行者有机会归来。
而更多曾如繁星般的无名之辈,却早已黯淡如尘埃。
头发用七彩细绳扎成小辫的彩儿沉浸地笛声中,久久没有回神,直到曲终人散。
才恍惚回神,对身旁的父亲说:
“谁在吹笛子?听得人心里怪难受的。”
老镖师抹了抹泪水,摇了摇头。
身为江湖人,他的感触更深,能听出吹奏笛子的人好似活了无数年月,而熟悉的人大都已再不能见面。
山上。
季平安一曲吹罢,起身将竹笛收起,对旁边等待的佛主说道:
“好了,我们回去吧。”
佛主愣了下,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原来国师真的只是来祭奠下。”
季平安有些好笑地说:
“不然呢?你也是当今顶尖强者,能不能自信些,不要紧张兮兮的,真以为我每个举动,都有什么别样心思,需要提防警惕?在试探伱或者试图逃跑?本国师在你心中就是这样一个形象?”
顿了顿,季平安仿佛不经意间,补了一句:
“思虑太重,对修行者的‘道心’有碍。”
说着,他洒脱地鼓荡青衫衣袖,朝山下走去了。
谁人能强行将季平安的存在“隐”去,避开顶级强者的占卜?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同等级的存在。
妖族国主首先排除,当时辛瑶光就在大西洲,可以确定妖族顶级强者没有离开。
而当时城内其余妖将以上,几乎全死,只有个天狐族长老断尾求生,当时也不可能有机会带走季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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